周光义无奈跟老爷子解释,这事还真不是张破岳一个人就能压下来的,毕竟被孙大牛打的那个新兵,是前师长的亲外甥。
人家指明要追究这个事情了,唯一能让孙大牛能留在部队的方法,就是让他立功,可现在这个情况,也无法立功啊。
“现在具体调令还没有出来,不到最后的关头谁也不知道会怎么处理,就算是真的要让大牛转业,那就想办法帮着他京市找一个工作,也没有必要非要留在部队……”
“你瞎说!留在部队他就是吃国家粮的国家干部!自己找工作那就是打小工!那是没有保障的!当时苏芒自己开工作室翻译资料,那也是没有少赚钱,可折腾一番,不还是老老实实回学校教书去了吗?”
老爷子当了一辈子的大夫,做了一辈子的国家人,自然知道体制内的好处。
就算是现在周栀已经继承了苏市宋家的家产,现在是个不折不扣的富婆,他也坚决不允许周栀辞职,哪怕是在兵工厂挂个名不拿工资,那也是有正式工作的人物。
所以现在周栀为了方便照顾陆远东,已经办理了停薪留职,已经不到兵工厂上班了,只是在工厂挂个名字而已。
春花帮了家里那么多的忙,老爷子那是真心把春花当做自己的孙女看,又怎么愿意让孙大牛背着违纪的处分灰溜溜的转业呢。
周光义就感到脑壳疼,得亏他现在已经从岗位上退了下来,孙大牛的事情就扔给亲家张破岳和儿子周志远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事他可管不了。
“你去找小张!当时他媳妇生病的时候,就是我给他做的手术!你带我一起去找!”
周有田还真是急眼了,那个所谓的前张师长还是熟人,他媳妇曾经得了严重的胃溃疡,是他帮着做手术给治疗好的,这可是救了她一命,就让他不要追究孙大牛的责任了,这个要求不高吧?
周光义就感觉被老爷子缠磨的相当无奈,不愿意答应却又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只得违心点头答应。
张沛远家就居住在京市,退下来之后特意到郊区买了一处带院子的房子,跟老伴搬过去,养几只鸡鸭玩着,得空就去种菜浇水,日子过的倒是惬意。
等周光义开车带着老爷子来到郊区张沛远家的时候,张沛远赤脚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一看到前领导和媳妇的救命恩人,哈哈大笑着扛着锄头大步就跑了过来。
“我说今天大清早喜鹊就在枝头不停叫唤,原来是贵客来了!小梅啊,赶紧把家里的大公鸡宰了,周老爷子来了,难得咱们爷仨个能聚在一块,咱们痛痛快快喝两杯!”
在院子里坐下,张沛远就大声招呼着老伴杀鸡做菜。
“杀什么鸡啊,那鸡不是留着给小刚增强营养的吗?”
身上戴着围裙身穿一身朴素粗布衣服的张沛远老伴一脸不悦从屋子里出来。
妹妹家的孩子刚刚参军就被打断了一条腿伤到了眼睛,到现在小刚还在家里养伤呢,这事到现在都没有跟妹妹透露一句,哪里还有心情杀鸡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