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是遇到事情了啊,听声音都沙哑了,哎吆,这个死丫头,这是要急死人了,到底怎么了,倒是说个明白话啊。
田心萍急的跟在周栀身后一溜小跑,嘴里焦急小声喊着周栀的名字。
“丫丫,丫丫……”
周栀什么都顾不上了,手都不洗衣服都不换,更顾不上同家里其他人打招呼,飞奔到卧室里,砰一下关上了房门。
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忍不住大眼瞪小眼,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就连刚刚还咯咯咯闹腾的正欢的三个小宝,仿佛也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小心翼翼抬头看看田心萍再看看周光义,老大更是焦急抬起手冲着老二老三摆摆手,示意不要多说话,只怕是家里要有大事发生。
田心萍急的要哭了,砰砰砰敲着周栀的房门。
“丫丫,丫丫,怎么了?有事情说出来,爸爸妈妈也好帮你啊,别让爸爸妈妈跟着你操心啊……”
周栀瞪着两个大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屋顶。
她一言不发,任凭泪水顺着眼角哗哗哗的流淌。
她今天去上班,是说服了自己去见陆远东的。
这么长时间,她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人死不能复生,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本来这件事情也不是陆远东的错,她不能继续折磨自己折磨他了,给彼此的一个机会,不能让来之不易的婚姻和感情夭折了啊。
她忐忑不安的来到了工厂,从上午等到了下午,从下午等到了晚上,直到所有的人都下班了,就是没有见到陆远东的影子。
一开始她还劝慰自己,毕竟陆远东身份特殊,他不仅是军队的特战队员,还是兵工厂的技术总管,或许今天没有来兵工厂呢。
她下班的时候,路过岗哨亭的时候,岗哨告诉她一个让她心寒的消息。
岗哨是认识周栀的,当时两个人结婚还特意回到兵工厂发了一圈喜糖,大家也都喜欢这个浓眉大眼的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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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东调离京市,已经到新省报道了!
他已经离开一个星期了!
周栀被这个消息震惊的魂不附体,眼圈一黑差点晕过去。
这么重大的事情,她作为妻子,竟然丝毫不知情!竟然还是岗哨告知她才知道自己男人已经调到新省了!
悲伤绝望气愤恼怒失望,种种情绪复杂交织,如同失魂落魄般的周栀是怎么骑着自行车回来的,她自己浑然不知。
只感觉手背手心火辣辣疼痛的厉害,她把右手手臂放到眼前,这才发现手心手背都擦伤了。
她这才想起来,她骑着自行车往回走的时候,因为注意力不集中的缘故,摔倒过两次,其中还有一次摔到路边沟里去了。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从床上起身,把身上沾满了泥巴污垢的外套脱下来,又把床单全部拽下来。
她的手臂突然碰到了一个硬东西,这是挂在脖颈上用红毛线串着的一个子弹壳,这是陆远东特意给她做的项链。
陆远东说过,这个子弹是从他接近心脏的位置取出来的,带有他的气息。
这枚子弹壳随身携带着,就能感受到他的心跳能够听到他的心声,就算是他不在她身边,也能天天陪着她。
周栀发狠般一把把拽断了挂着子弹壳的红毛线,抬手砰一把把子弹壳重重摔在门上。
“去你娘的陆远东!既然你不在乎我,我又何必在乎你!滚吧,滚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