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萍周光义两口子惴惴不安,送走张破岳之后安排程向雨在二楼周栀房间旁边的房间住下,两口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一会担心周栀想不开心里会难过,一会又担心周栀一个生气会离家出走了,又担心就算是周栀不发作,心里会一直憋着火。
特别是田心萍,躺在床上跟烙饼似的,不停来回翻,等第二天一早起床的时候,老两口都顶着两个黑眼圈。
周光义就安慰她说,孩子从小时候看着长大的,看起来没心没肺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可终究是长大了。
突然冒出来这么个事情,一时间想不开是正常的事情,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田心萍看看表,这会已经是六点多钟了,这个时候周栀一定还在睡觉,她得过去看看她去,顺道搂着闺女再说说话,宽宽闺女的心。
来到二楼周栀房间,发现房门虚掩厚重的窗帘把外面的光线遮挡的严严实实,她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悄悄伸出手往被窝里摸了一把。
“啊?丫丫,丫丫,你在哪里?”
田心萍没有摸到周栀顿时慌张了,急忙起身一下子把窗帘拉开,借着晨曦的光芒朝着床上一看,床上只有凌乱的被褥和睡衣,哪里还有周栀的影子?
被窝冰冰凉凉毫无热气,说明周栀起床离开定是有一定的时间了,她能到哪里去呢?
田心萍急的冷汗直冒,跑到二楼洗手间没有找到她,风风火火朝着一楼就跑!
由于过于忙乱,奔跑的时候脚上的拖鞋都从脚上飞了出去,她也顾不上了,直接光着脚就往楼下跑。
“丫丫走了,丫丫不见了……”
周光义捡起摔在一楼大厅的拖鞋给田心萍穿上,小声询问怎么了,田心萍几乎拖着哭腔说出这事。
唯恐惊醒了在一楼休息的大哥大嫂和爷爷他们,手里抱着一口钢精锅的周栀蹑手蹑脚从门缝里挤进来,就听到了妈妈焦急的动静,鼻头不由一酸。
她把抱着的锅往桌子上一放,顾不上洗手就跑过来安慰妈妈。
“妈妈,我在这里呀……”
“妈妈,我去买早点去了……家里人多,我大嫂又要给孩子喂奶,我听人家说多喝豆奶和醪糟酒能多下奶,我去买了好多呢,前大街上那家人家做的醪糟鸡蛋羹那是真的好喝,趁热我给妈妈盛一碗去……”
田心萍就越发难过了,自己养的闺女什么性格她最熟悉不过了,是个愿意睡懒觉的,哪次不是她喊个七八次才起床,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操心过家里人的饮食起居?
她这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在刻意讨好她呀!
田心萍眼泪忍不住的流,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甚至有些后悔,就不该跟周栀说她的身世,就这么瞒着又有什么不好的!
看周栀忙忙活活又要给自己盛热汤,田心萍拉着周栀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撒把。
这是她一点点养大的闺女啊,刚刚抱回来的时候,刚刚出满月的小丫头小的只有巴掌大,身体又弱,动不动就感冒发烧的,为了照顾这个小不点,她那是白天晚上的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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