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黑狼在门口把着,王桂花再馋嘴也不敢造次。
只能可怜巴巴盯着锅灶上的放着的麦乳精玻璃瓶子看。
她实在是太饿了,肚子里咕噜噜不停叫唤,头重脚轻头晕眼花的,感觉面前不停有明晃晃的金子在飞。
只要有一口气,就按捺不住贪财的心,她忍不住伸出手朝着那飞来飞去的金子抓过去。
“滋啦……”
“哎吆娘啊!”
随着一股皮毛烧焦的味道传出,王桂花惨叫一声,条件反射般慌忙把手缩了回来,左手使劲攥着烫伤的右手不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不停在原地使劲蹦跶。
慌的周长存连声喊娘。
“娘啊,娘啊,你干啥啊,你去摸那烧红的针锥干嘛?”
没错,姚宁静手里攥着一个烧红的针锥。
昨天整理屋子的时候,发现一包针线顶针和顶锥,反正过日子少不了缝缝补补,她干脆就收起来了。
今儿个正好就派上了用场。
像王桂花这种情况,其实就是受了风寒导致的急性感冒,扁桃体发炎引起了一些炎症,加上大闹一场身上元气受损,高烧扁桃体发炎都是正常现象。
塞几片安乃近或者给她扎一个屁股针都能解决的事情,容易得很。
药姚宁静这里自然都有,可是她就是不想给她用。
给也行,那得加钱!
她突然灵机一动,昨天一天就忙着给她治病了,哪能白出力了。
该要钱还是得要钱。
看在周长存拿来的两块钱,就给她放放血吧!
她不是能耐嘛,不是坏嘛,那就用魔法打败魔法,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折磨折磨老鸨婆子,就不愁她不开口!
她手上的顶锥是放到煤油灯上烧了的,顶锥一根针烧得通红,她就要最原始最古老的法子替王桂花“看病”。
用顶锥挑破喉咙周围的皮肤,然后使劲揪扯皮肉,帮着她放放淤血。
谁料到这老鸨婆发了疯,竟然一下子攥住了烧的滚烫针锥。
“真臭,一股子猪身上的味道……”
姚宁静抬手扇着面前的空气,撇着嘴巴一脸的嫌弃。
这要是在往常,挨了骂的王桂花定是跳着脚施展祖传神术同姚宁静斗上几个回合,可问题是现在有求于人,她不敢啊!
“你,你,你要干啥?”
看姚宁静举着顶锥一步步朝她靠近,王桂花慌乱踮着小脚往后倒退。
“你这人咋这样?你不是喊着嗓子疼?不治病赶紧走吧,我还有事情……”
说着话姚宁静还不忘抬手扇着面前的空气,嘴里吆喝一声臭死了。
“这顶锥,这顶锥……”
“我烧了一下消消毒!在医院里做手术,大夫的手术刀不消毒?你要是不放心你找别人去……”
姚宁静一脸的不耐烦。
“治治治……”
王桂花慌得连连抻着脖子点头,尖嘴猴腮的模样配上刚刚一连串动静,听起来跟吱吱吱的叫唤声没有两样,活脱脱母老鼠出洞了。
“好!”
姚宁静嘱咐周长存抓着他老娘,把顶锥重新烧红了举着来到院子,挺起顶锥朝着王桂花的脖子就是啪啪一顿挑!
“啪啪!”
“啊啊!”
随着姚宁静手里的顶锥跳得飞快,王桂花如同杀猪般的哀嚎声不绝于耳,哀嚎时候还不忘抻着脖子翻着白眼配合一下,那模样像是随时都要到下面报到似的。
本来粗糙如同老树皮一般的脖子被挑得血肉模糊,姚宁静把手里的顶锥往地上一放,接着伸出两个手指头,在脖子上使劲拧一个十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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