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烧糊涂了,我是老二长存,不是爹,不是爹!”
周长存急的抓心挠肺却又无计可施。
“你别在那杵着,你赶紧过来帮忙,帮着把娘抬到被窝里去!”
周长存冲着缩在被窝里的周长娥怒吼一嗓子。
“不不不,白玉莲说了,我不能乱动……”
“白玉莲是你亲娘老子吗?”
周长存这个向来寡言少语的男人被气得发疯,破天荒开了骂,气冲冲跑到周长娥面前,扬起巴掌对着周长娥就打过去。
“啊!你敢打我啊,你凭什么我打我……”
周长娥从被窝里蹭一下站立起身,光着脚就要跟周长存撕吧。
“你再不回到被窝去,牛头马面就过来抓你!”
姚宁静强忍住笑意,板着脸走到王桂花跟前,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王桂花的眼睛,故弄玄虚咬牙高声喊了一句。
王桂花吓得打一个哆嗦,拔腿就往被窝里跑了回去。
她这双眼睛的目光太吓人了。
“行了,我要给她看看什么情况,你们都回避一下吧。”
摸一把王桂花的如同老树皮一般的粗糙老手,滚烫,体温最少得有三十九多,怪不得烧糊涂了。
“麻烦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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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长存看到姚宁静来了,终于松了一口气,懊恼地耷拉着脑袋,同陈红霞一人拉着一个孩子往西屋的方向走。
“哼,老母猪鼻子插大葱,装大象!”
周长娥冷哼一声,不屑冲着姚宁静翻着白眼。
她打心眼里看不上姚宁静,她会个屁的医术!
当时救活了周长生,不过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罢了!
更是一门心思认为是姚宁静的出现扰乱了一家人的安宁,要不是姚宁静的缘故,她这会舒舒服服躺在炕头上,娘至于发高烧糊涂成这个样子?
要不是白玉莲嘱咐她的话,她这会非得出来把姚宁静撕吧了!
姚宁静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明显是喜脉,怀孕一个多月了。
她不禁摇摇头无奈笑笑。
“姚宁静,你耍什么鬼花招!你不是要给我娘看病吗,你抓我胳膊干啥?”
周长娥使劲往后缩了缩,两只手下意识放到了肚皮上。
“周长娥,我问你,白玉莲嘱咐你什么了?”
“怀孕一个多月了吧,你跟王桂花两个到县城一趟住了两晚上,该干的事情都没有干?你要干啥,你想着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自己拉扯长大?你脑子没病吧?”
“这可是又违法又不要脸的事情!”
“狗日的你才怀孕了!你脑子才有病!”
周长娥不敢大声吆喝压低声音恶狠狠叫骂一声,心里阵阵发虚,转过身背对着姚宁静干脆不打算跟她继续说话。
她甚至从破棉被里掏出两团黑乎乎的棉花塞到了耳朵里。
“呵呵呵,真牛!我就看你这事能瞒到什么时候!”
怀孕跟咳嗽一样,压根是藏不住的。
三个月后,肚子就跟吹气球一样鼓起来,要是周长娥怀孕的事情传出去,她还有脸在这里混?
真是奇怪了,那个白玉莲,到底安的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