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在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奈何一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丝毫无法用力,身上的棉裤被扔出去只剩下一条贴身内裤,冻的他忍不住窸窣发抖,玩意缩的都成了一个小黄豆。
姚宁静看了直撇嘴,长这点小家什还有胆子撩骚,哪里来的迷之自信。
他两条腿胡乱踢蹬,试图对姚宁静发起反击。
姚宁静眉头一皱,干脆三两下把他脚上的袜子脱下来,用力在地上胡乱揉搓一下,接着一股脑塞到他嘴里。
她的眼睛现在已经适应了黑暗中的光线,快步走到墙根拿过一根尼龙绳,利索把他双脚绑起来,另外一头系在大门口的一棵杨树上。
拴狗!
眼睁睁看着嘴里塞着臭袜子,恶心得直翻白眼的周长在跟一条狗一样在地上胡乱踢腾,姚宁静快步跑到院子里,从水缸里舀了一盆水,拿着肥皂把自己的手好一个搓洗。
真特码恶心!她都感觉自己的手不干净了!
“你来我家干什么?”
周志远抱着铝铁盆回来的时候,看到门口拴着的“癞皮狗”不禁眉头一皱。
“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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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塞着臭袜子的周长在,只有瞪着眼睛嘴里嗯嗯嗯胡乱出声的份。
“我警告过你,你要是胆敢再伤她一指头,我对你不客气!”
看一眼扔在地上的军大衣和尼龙袋子,周志远当即明白了,他冷冷出声。
看站在院子里抱着臂膀,歪着脑袋一脸冷笑做看戏状的姚宁静安然无恙,他终于放了心。
他快步跑到院子,从柴火堆里拿出一把砍刀。
他要干什么?
拿刀砍他?这么狠?
姚宁静一副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样子,目不转睛看着周志远攥着砍刀蹲下身子,朝着周长生脑袋附近比划几下。
周长生吓了个半死。
从小到大,他就跟着娘和妹妹一起欺负周志远。
娘背后总是骂他杂种,有好吃好喝的总是背着他分给他们兄妹三个,脏活累活重活还是他干。
他们背后还笑话他,怪不得他叫周长工,他可不就是命贱的长工!
不管他们如何欺负他,他最多转身就走,连声埋怨都没有,更从来没有见他如此动怒过。
“砰!”
周志远砍刀砍在他脚边,吓得魂不附体的周长生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
嘴里的臭袜子终于用舌头顶了出来,他嗷嗷喊着杀人了,杀人了,砍断腿了。
哀嚎声划破了夜空,本来寂静的周家疃顿时热闹起来。
先后有灯光亮起,蹬蹬蹬的脚步声响起,提着马灯的,攥着手电筒的村民陆续朝着这边跑过来。
最先跑来的是村支书周永福,还有年轻力壮的民兵队长周大江。
看着扔在地上的尼龙袋子和军大衣,他当即明白了事情。
“又是你这个兔崽子,偷东西偷到你自家大哥身上了!上午你妹妹肚子疼得要死要活的,人家志远忙活一天帮着送到医院去了!你就这样对待你大哥的?你大哥这些年的工资喂狗也比喂你们一家白眼狼强!”
村支书周永福跳着脚直骂娘,抬脚朝着那光腿躺在地上的周长在就是重重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