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问题是永远的难题。
村里刁钻婆婆给新婚媳妇下马威的事情比比皆是。
打倒的媳妇揉倒地面,一旦被恶婆婆欺负下,以后可就没有好日子过。
一辈子只能做小伏低的小媳妇,不过她是不可能受这个委屈。
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一行三人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院子里传出两个粗嗓门女人肆无忌惮的议论声。
“笑话!她会医术?会个屁的医术!她要是有这个能耐,我倒过来脚朝上用脑袋走路!”
“呵呵,听说跟杂种闹腾的厉害!使劲闹,闹离婚了才好!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有给我,一会我就去要!”
“我也去,那军大衣怪好看,要不是背着白面抱着油桶腾不出手,军大衣我就拿了……”
一听就知道在议论她跟周志远。
听起来这个寡妇娘对周志远不咋滴,哪有亲娘喊自己儿子杂种,盼着儿子离婚的?
怪不得家里一点白面花生油都没有了,感情都让这俩老鼠偷了?
上一世她跟周志远关系不和,看不上他更看不起他家里人,只知道婆婆是个蛮横难缠的,却没有跟她打过交道。
听她说话,她都怀疑她是后娘。
姚宁静不禁眉头一蹙,周志远却依旧不动声色,反倒是二叔满是褶子的脸迅速耷拉下来。
他阴沉着脸咳嗽几声,背着手走到院子里。
议论声戛然而止。
王桂花周长娥不屑抬头仰脸,她们怕一个驼子?
“哼!”
“哎吆!我就说今天一大早报丧猫头鹰一个劲的叫唤,原来是稀客上门来了!”
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做针线活的王桂花,冷笑一声,屁股都没有挪窝。
“我说老大,你可不能娶了媳妇忘了娘啊,你媳妇把我做饭的锅都砸了,你得出这个买锅钱吧……”
眼角余光撇一眼周志远,脸上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这些年周志远就跟一条傻狗似的,巴巴往家里送钱送东西,样样都没有拉下。
娶了媳妇怎么了,该给钱还得给钱,该给物还是给物!
想忤逆她的意,打不死他!
想到这里,王桂花不由得意笑笑。
“有些人她脑子不好忘性大吧!不是说我家脏乱破旧像个狗窝吗?来当狗?”
周长娥手里拿着一个萝卜咔擦咔擦往嘴里炫,嘴里嚼着也没有耽误她唾沫乱飞嚷嚷。
驼背二叔周永善眉头一皱。
“嫂子,孩子回来了,你好好跟孩子说话。”
“周永善叔,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人家本事大了,翅膀硬了,有了媳妇,哪能顾得上我这个当娘的!”
“丑话说在前头,我寡妇一个拉扯几个孩子可是不容易,小时候吃奶长大了吃饭,都是钱!一个个的可别黑了良心!”
抬头看看周志远跟姚宁静手里空空如也,脸上的嫌弃越发重了。
拿起手里的针线活发狠般纳着鞋底,抬起一双三角眼皮笑肉不笑扫视一眼周志远。
手里的麻线拉的鞋底哧哧作响。
“志远哪,家里又是买锅又是买碗筷,可是花了不少钱!眼瞅着年关到了,也该置办一些年货,好给家里交钱了吧!”
“唉,娶妻娶贤,你图她啥?”
王桂花看姚宁静那是越看越不顺眼。
狐狸眼长着两个钩子,胸脯高高耸着,一副贱样!浪得很!
前几天来家里上来破口大骂,还直接上手撕吧,要不是家里人多周长娥是个有力气的,她一个老婆娘还真是打不过她!
今儿个这是换了心性,来了之后乖乖站在周志远身边,竟然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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