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军:“你就这样走了?”
“嗯?我不走干嘛?”
“你……不去通知你那个爹娘?”
茹玥回转身,一副老干部的表情,夸张的拍拍他肩:“老肖,你做警察就好,不要总想当调解员,你不合适。”
肖军就笑出声:“哈哈,我没想当调解员,我就是想偷个懒呢,不过算了,知道你不会去,那我一会儿去乡下通知一下。”
“随便。”
茹玥拎起包包就走了。
晚上,茹玥躺在仲宸怀里,一句话也不说。
浅黄的台灯光影下,新买的双人床头,仲宸轻轻地理着她的发:“还是受影响了?”
茹玥抱紧仲宸:“嗯。还好。就是有点开心不起来。”
“那我明天去买最近的火车票,我们去粤州,在那边多呆几天,玩一玩。”
“好。”茹玥把脸埋在仲宸胸口,声音哽咽。
仲宸轻轻地拍她的背:“想哭就哭吧。”
茹玥没回声,只是抽泣,许久才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
“我以为我不会为她伤心分毫,但是今天下午我坐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忽然觉得很悲哀。我在想,如果我们那个亲娘,没有从小就天天晚上教导她去偷奶奶的鸡蛋,天天早上又教她去讨好所有人;没有一边躲着所有邻居装柔弱,一边又让她去偷听邻居讲话,荤笑话都要学给亲娘听,那,茹云她是不是也不会变成这样?”
仲宸低头轻轻吻着茹玥的发,把她再次揽进怀里躺下去:“那你不是并没有变成这样?所以,还是她自己的问题,自己的选择,人死了,一切都结束了,忘了她吧。”
茹玥靠在仲宸怀里,手伸进他秋衣,摩挲着那个黄金包裹的灵髓珠,还是哭了出来。
哭着哭着,在仲宸和灵髓珠的双重安抚下,也不知道几时睡着的。
这一觉一开始很不舒服,做各种各样晦暗不明的梦,临近天亮的时候反倒沉沉地睡过去了。
早上茹玥醒来,摸摸床的另一侧,仲宸不在。
她张开眼看看,枕头上放了张条:“老婆,现在过了年去粤州的人多,我早点去买火车票带你出去玩,还有煮了粥热在锅里,记得吃。你亲亲爱爱的宸哥。”
嗬!
这自称真是没谁了!
平时不说这种话,这是为了特意让她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