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茹玥这么说,仲宸就从脖子上拿了下来:“既然是保平安的,你戴。那天半夜我真是吓死了,你戴。”
茹玥马上给他戴回去:“可我想你戴着。结婚第二天你就走的事也吓坏我了。这是我们的结婚戒指,你得戴着,好提醒你,你是有老婆的,老婆!以后我们凡事要好好沟通。好吗?好不好嘛?”
连哄带撒娇地闹着,仲宸就露出一种既享受又无奈的表情:“哎哟,好好好,我戴我戴。就是……”
他趁着茹玥的手在他脖子那边整理,一下子抱紧妻子:“你在上面的事情,不能耍赖!”
“你脑子里一天天的想的啥?”茹玥戳戳他脑门。
“想你呗!我很想你,很想你,嘶……怎么那么想你……”
男人说着就亲了过来。
狗男人温柔起来简直要人命啊。
这么痴缠一回,再出门,时间就迟了。
但是,精神还是非常愉悦的。
说是说要在上边,实际上真的就是说说,一旦要实施,又觉得不爽。
嗬,男人!
茹玥笑着离开了小宅院。
去附近的第一人民医院看望父亲和茹新。
而在市里的大医院,正上演着一场新的人间闹剧。
殷美芳挺着八个月的孕肚,站在无菌病房的门口,脚步迟疑着来回走动,紧张而焦虑。
一旁,八十多岁的老罗太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絮叨着:“怎么办,怎么办,这叫我可怎么办啊啊啊!”
而九岁的仲宸趴在病房的玻璃门上,好奇地向里看着:“外婆,床上有个木乃伊……我在爸爸的书里看见的,这样的,就是木乃伊……咦?外婆,爸爸在和木乃伊吵架吗?”
病房里,仲光耀脸色铁青。
纵然保养得好,但毕竟已经临近退休的年龄,熬了两夜,仲光耀只觉得自己血压升高,头昏脑涨,马上要不行了。
可是,守这两晚,也不是白白守的,他是想要知道一件重要的事,现在没有找到答案,他感觉自己要气疯了。
经历了一天一夜的昏迷,今天早上,烧成黑炭的罗深琴有了一点意识,甚至张开眼皮来看了看,如果她那一点肉还能称作眼皮的话。
仲光耀连忙凑过去问:“东西呢?你偷了我拿回来的钥匙,是不是还把那东西偷了,啊?我放在一起的,你拿了,是不是?”
罗深琴的喉管里,发出嘶嘶的气流声,红红的眼珠转了转,似乎在流泪。
仲光耀不管,恨不得伸手把她拎起来,可惜,罗深琴现在浑身都是纱布,他无从下手。
他气愤地紧了紧拳头,在病床前低声咆哮:
“肯定是你!你怎么能偷我的东西!我真是想不到,你这次突然讨好,原来是来套我的话!我他妈的……我真是白白对你好了这么多年,东西拿到了,对我们多好,你竟然……你竟然藏着私心!我他妈的还没死呢!我他妈……算了,别的不说了,那张符到底在哪儿?那符已经流传几千年,光符本身就价值连城,你这个……你!烧死了也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