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所谓的几个老板谈事情,什么都没有,他只把自己蜷缩在床上。
中间,有好几次他试图打开身体,可是过了一会儿,身子又慢慢缩了回去。
半夜的时候,月光从天窗照进来,房间里更显孤寂。
一个身影忽然从床上跳起来,惊叫着钻进床下:“……不要……不要……爷爷救我……姐姐救我……不要打我,疼……”
很快,同一个身影又从床下跳出来,手高高地抬着,天窗的光影里,留下一个不断挥舞的动作:“……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就会欺负小孩子,他才四岁,你想干什么,我打死你,我总有一天能打死你!”
说完,身影晃了一下,忽然一头栽倒在地,不动了。
直到天明,黑暗被青灰色的天光代替,人影从地上醒来。
他纤长的手指在地上摸了摸,长睫毛扇了好久,才睁开眼。
眼里的茫然渐渐散去,剩下的是悲伤和倔强。
他缓缓地从地上坐起来,低低地呢喃:“对不起,我救不了小小的你,但是,我会拯救现在的你。”
***
平立怀两天就回来了。
没让茹玥失望,平立怀带来了他家祖传的专治秃头偏方:
“你要的就是这个吧?我爷爷说,送给你,其实对我家来说,也不算什么,要是有人上门来看秃头,给爷爷出个三毛五毛的诊疗费,我爷爷不是也给了嘛。”
茹玥拿过来看了看:
“先谢谢。不过,平立怀,我要的不是这种简单的,我要的是你爷爷亲自配的,领导级别跟他要才给的那种。”
平立怀有些尴尬的笑:“呃……其实都是一样的方子,没有什么领导级别要才给的那种,方子哪儿能分三六九等。”
茹玥非常认真地盯着他:“但是,你爷爷配的药,效果有不同,是吗?”
“这倒是。我爷爷亲手配的药,效果比较好。”
“你会吗?”
“我跟着配过,但是平心而论,我没法跟爷爷配的一样,毕竟像这里头的马鬐膏这一味药,都是我爷爷自己熬的,不是药房那种现成的,这可要很大的耐心,也要很好的经验,我实在没有那样的功力。”平立怀不好意思地对茹玥笑。
茹玥依然一本正经,两只手抓着笔,像个老干部:“如果我给你开工资,原材料也由我付,你以后天天跟着你爷爷制作这个,练上一年,可以做到你爷爷那样吗?”
“这……可以是可以的,但是……我现在要读书啊,我不可能天天弄这个。”
“那你每天可以拿出两个小时陪你爷爷吗?”
“呃……应该可以,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