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军把今天在市医院看见的事情和茹玥两人描绘了一遍,最后说:
“哎呀,满头的血,我们让市里医院简单处理了,我拉回县第一人民医院了,留了两个人看着,然后还要李长年作证什么的嘛,这不,处理到现在!”
茹玥惊讶:“你是说,李长年自己说要给你们作证?”
肖军一脸的笑意:“嗯,这个儿子没白养,挺正直的,哈哈哈,而且他不是说说而已,是已经作了,证词我已经交上去了。他说他亲耳听见的一些事,陈佳文呢之前不是交代了嘛,因为许光总是赌钱……哎,对,许光是谁你们知道啊?”
仲宸:“知道,快说。”
肖军:“许光烂赌得不行,家里没钱了,陈佳文就找被单厂出纳预支工钱,袁好铃因为之前陈佳文私拆了她的信,就作为主办会计跳出来,不同意!陈佳文就回去跟许光抱怨这个事。许光说,‘特么的臭娘们,嚣张个什么!做了她!她一般几号去银行领钱发工资啊?要是能抢了工资,我给你买对金镯子。’
陈佳文以为他说着玩的,回他,‘二十九号。你要是真敢你就去抢,就会说大话,还金镯子呢,嫁给你倒了大霉,就知道要我们家人帮你’。没想到,这许光就是个做事不过脑子的混账,他真去干了!
李长年就交代了一些对得上的信息。三月二十九号那天,他脚还不是很好,所以躺在家里,就听见许光跑到他家,跟他妈陈群枝跪下了,说他带了几个人掳了袁好铃,本来想拿了钱就逃的,谁知道抢钱的时候,不小心让袁好铃给看见了许光的脸,袁好铃见过许光,一下子说出来他是陈群枝侄子,许光就来问陈群枝现在怎么办。
李长年还说,后面的话他没听见,但他知道肯定不是啥好事,还说陈群枝当即就给李青山打电话了让早点回家什么的了。所以,袁好铃的下落,李青山非常有可能参与了,当然,陈群枝是一定知道的!”
茹玥紧张地问:“所以陈群枝交代了吗?”
肖军:“还没。她被儿子伤得不轻,说头晕得不行,什么都记不得,当然很有可能装的,但是不要紧,我已经跟杜局长那儿申请搜查证了,一会儿办下来了,就到她家搜查,我今天都没怎么吃饭喝水,让我在你们这吃一口就去。哦,李长年也伤了,他拿玻璃碎片扎他亲娘,自己手掌都见骨了,那叫一个惨烈,我们安排了人给他留在市医院了。”
仲宸:“李青山呢?”
“他啊,还闹官威呢!”肖军快速地扒了几口饭,又端起汤碗,喝了半碗汤把饭吞下:
“本来我们还在想着先传唤,把他稳在局里的,但他闹呢,摆领导的款,要办这个撤那个,结果你知道怎么的,呵呵呵,今天下午又有人来举报他在松虞饭店办酒席没付钱的事情,本来这种事怎么上得了台面?可现在不是非常时刻嘛,杜局长就说,直接按治管条例拘着他!哈哈哈,笑死!
哎呀!饿死了饿死了,我随便吃一点,一会儿就去他们家搜去。反正陈佳文已经交代,是陈群枝主谋的,袁好铃既然已经认出来了许光,那许光要么自己去自首,要么就把袁好铃干掉,所以许光才动手的,后面的事情陈佳文不知道。
但是这一系列的大动作呢,李青山很难可能不参与,即便没参与,他作为县领导也是知情不报,最轻也是包庇啊。唉,现在许光倒是个难点,杜局长说,他让人去找了,没找到,这个人没找到,袁好铃的下落就也找不到,整个证据链闭不了环。”
仲宸拿过半只鸡放在肖军面前:“把它吃了,吃了我告诉你许光在哪。”
肖军瞪他:“滚!你这么说了我还吃得下啊?我想马上去抓呢!找什么都比不上找到他问出袁好铃的下落重要。”
仲宸不理他,转头和茹玥说话:“去问问饭店有什么现成的饭菜吗?一会儿给老肖带走,既然媒人来了,咱还是勉为其难谢一谢吧。”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