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僵持，门口响起了一个冷冷的男声：“这是在干什么？”
茹玥看了看，手从包包里抽了出来。
啧，电警棍估计用不上了，肉捶的比较长记性，挨过了某人的打，心里总是会对某人有点犯怵的。
果然，方远一听声音，停止了和老陈的纠缠，向门口那边看去，脸上便有了慌乱。
仲宸！
这……这浑蛋怎么也会来这儿？
仲宸走来，身后还跟着苗镇，两个人一前一后，颜值和身高的落差都过于巨大，怎么看怎么有点搞笑。
但显然，没人敢笑。
仲宸走近来，瞄了眼方远，问茹玥：“这个畜生怎么在这儿？”
“哦，他跟我讹钱呢！”
茹玥把小录音机拿出来，按下了播放键。
新厂房租的是建筑公司扎钢筋的车间，很空旷的，录的声音非常清楚。
没等放到一半，方远的脚开始往门口滑：“我呸！算我倒霉！原来是攀上仲宸了哈，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说完他就撒丫子跑了。
正好录音机里响起了“有一天你被亲了摸了”什么的话，仲宸就看向苗镇：“老苗，帮我送送他，行不？”
“送多远的？”苗镇笑了一下，声音很好听，面貌很狰狞。
录音机里开始播出一句：“……把小姑娘掀翻在巷子里直接干……”
仲宸脸色冰冷：“你看着办，别送到家就行。”
“明白。”
苗镇身子一晃，就出去了。
老陈没在意这种黑话，没意识到会发生啥，只是扎着手站着，很不好意思：“唉，茹老板，我这……我真没想到，这个方远现在怎么这么流氓……看这事闹得！”
茹玥点点头：“老陈，这事，你确实有责任，我是同意你带人来看看设备，但你要是跟人讲人情的看，那我还你人情，吃个饭送个烟都行；你要是给人付钱的看，那按照市场规矩给，我都没话说。你给我找个这样的人，闹出这样的事，我一个女同志，对这事心里确实是很在意的。所以，麻烦你把厂房钥匙给回我，我照样会给乔厂长那里付你两个月工资的，但是，明天你还是回农机厂上班吧。谢谢你这些日子的帮忙。”
老陈说不出话。
人家说得这么清楚明白，还工资照给，他除了愧疚还能怎么样：“我……茹老板，我这……真不好意思啊！”
茹玥反而是微笑：“没事，咱们之间就这么个不愉快，也不是啥大意见，对吧，以后我这儿要是有什么事，我还找你呢。”
“唉……那，我先走了。”老陈重重地叹了口气，从皮带上解了钥匙，和一旁的仲宸点点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