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副厂长的办公室里,老厂长正急切地问着:“小江,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这里面说话的那个磁带哪里来的?”
江厂长也很惊讶,刚才听见那些话的时候,他也完全愣住了啊: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在录音机这边拿的一个放进去的,这些磁带一直都在这儿放的,你看,都是老歌啊!”
老厂长看了下磁带,确实就是平时听的那些。
怎么会这样的呢,这种事没有人遇到过啊!
老厂长搓手:“这怎么办?刚才那些话怎么办?陈副厂长呢?陈副厂长人在哪儿?”
几个人找了找,厂办的一个男青年回答说:
“陈副厂长好像被谁泼了辣椒油在眼睛里,住院了,昨天下班的时候有打电话来说,让给开好误工证明,两个人的,她和李长年科长的都要,误工三个月,今天李科长会来拿,昨天太迟了,我还想一会儿弄好了给您盖章的呢!”
老厂长头疼起来:“哎呀,那,李长年呢,那个谁,你去看看李长年在不在?让他来把这个事……哎呀,这种事要怎么说啊!哎,你们谁知道,这磁带里说的,都是真的吗?”
李长年直到下午才悠哉悠哉地到被单厂来。
因为陈群枝非要住到市里的医院,他得搭到便车,才能回来县里嘛。
到了县里他还开开心心地在长途车站的台球室玩了一会儿。
在那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闻闻男人的气息,跟他们勾肩搭背一下,甚至摸摸脸什么的,人家也不会在意。
等到了被单厂,他也没回自己的技术科,而是直接到二楼的办公区,找厂办公室主任拿误工证明。
茹玥那个死女人,这次绝对不能便宜了她,喷辣椒油?怎么想出来的!这下,他们家要她赔得倾家荡产。
他妈说了,病假写三个月的,他作为儿子是陪护,所以两个人三个月的误工费、陪护费、医疗费、住院费、还有什么费来着,都要赔。
总之这下,他几个月什么都不用干,就能拿到一大笔钱。
想想都开心。
李长年是哼着歌走到二楼的。
遇见第一个人,那个人看着他,惊讶地张了张嘴,用一种看见稀奇东西的眼神看他。
李长年和她不熟悉,摆出平时那种笑盈盈、很有礼貌的样子走了。
可是,接下来,遇到的每一个人,都用怪怪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是不是苏丽芳死掉了?
除了这事,这些人惊讶个啥呢?
李长年挺有疑问的。
最终,他拦住一个认识的老工友开了口:“哎,老曹同志,今天我家苏丽芳有来上班了吗?她昨天回娘家了。”
被拦住的,是曹岁珍。
妈呀,一看见李长年,曹岁珍就觉得自己的舌头难受地在嘴巴里直抖。
有好多话想问,但又得控制住,这可真是遭罪啊。
正当她刚把想问的话努力憋住,走离李长年的时候,偏偏李长年还拦住了她,就问你这还让人怎么憋?
曹岁珍舌头在嘴巴里扭了几下,说:“来的。哎,李科长,我有事想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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