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相信。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看着高厅长大力拍胸脯,叶书记抿紧嘴许久,拿出一张报纸,指了指上面的日期:“那你看,现在才77年11月29日,但这个报纸是79年3月12日,你怎么解释?”
“这……分田到户?”高厅长看了很久,最后把报纸折好,还给叶书记:
“老叶啊,咱们是老朋友了,也都是经过苦日子的,前十年啊,乱!我什么没见过?!有的人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什么事做不出来?印个假报纸出来有什么难的?
不过,这报纸上头有一句话是说对了,现在的社会,确实已经不适合大集体干活啦,农村干活的人懒散,城里干活的工作岗位又少,这些人到处乱窜,就变成了盲流,造成了社会治安的隐患。
要是国家能改革就好了,农村的分一下地自己种,肯定能积极很多,种了头茬还能种二茬,工作多了,粮食也多了,有什么不好,日期不可信,但改革是可行的。
城里的呢,也该把治安好好搞一搞了,就拿这个县的这个案子来说,里头好多事都是因为运作不规范引起的,那个叫孙建东的副县,竟然还能直接干预县公安局的审办流程,太胡闹啦!老叶,咱就拿这个县开刀?”
叶书记拍了拍高厅长:“要不我愿意调回来这里呢,这里有你!好,咱们就拿这个县开刀,也拿这个县试点!好好地搞搞治安改革,好好地搞搞农业改革!”
“好!”高厅长豪爽地笑了,又指指病房里面:“这个女人,还有她搞出来的那些什么局长主任的,怎么处理?”
“作为咱们改革的第一刀,严格处理,彻查!”
***
余穗特意在城郊下了车,和乌苏走了老长的路才走到第五人民医院,但是,这里的铁门紧紧的关着了。
余穗打听门卫,说想进去看一个亲属。
门卫摇手,指指墙上贴的纸:“看见没有,告示!现在这里闲人免进!之前出了很多怪事,现在正查案子呢!”
余穗:“哦,这样啊,那我想问问,之前住在这里的余秋,现在怎么样了?”
“打死啦!被人打死啦!哎哟,被一个胖女人骑在身上打啊,然后被拖到第一人民医院去啦,我看那架势,是打死了!”
余穗:“……”所以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余穗不禁看向陪着她一起来的乌苏。
乌苏好像有读心术,凑到她耳边:“我感觉还没死透!”
“那,你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嘶,怎么说呢,我觉得你提起她的时候,我身上痒痒的,看!”乌苏说着,撸起手臂给余穗看,手臂上真的是红红一片疹子似的东西。
余穗眉毛跳起来:“干妈,你真神奇!”
“神奇?什么神奇?”
“呃,没什么,我觉得你一直都很神奇。走吧,我们先去第一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