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闹得挺丑了,但这么一闹,后来好像真找到正主了!那个医院里头没多久就有传闻出来,说那个裤衩子是里头一个姓简的护士的,别的护士认出来了就给说了出来,大事咯!你记得不,你回来那天,我们路过精神病院,你不是就想去看来着?然后我跟你说别去,之前有人吊死过,嗬,就是那个简护士!”
又是一条人命。
余穗现在都已经被余秋这种人练得不再震惊了,但心情非常沉重:“那么,是那个简护士真的和这个何丰年有关吗?”
马英雄摊手:
“那谁知道啊!何丰年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啊,但是一个女人,最要紧的总归是名声,被人这么一闹,裤衩子都让放到高处所有人看见了,那就是黄泥巴落裤裆的事啊,不是屎也是屎了嘛。
我找人打听这个事的时候,是有人说公道话的,说不会的,因为这个简护士家里条件挺好的,嫁的还是县郊公社书记家的儿子呢,人家男人长得可比何丰年好看多了,按理没可能的嘛,但是这种事传得太难听了,简护士出门总被人指指点点,没完没了的,根本解释不清,到后来家里男人竟然也开始怀疑她了,这种情况,哪个女人受得了啊,就给……寻死了!”
余穗内心唏嘘,但此时也只能是点点头,只把这个简护士的账也记在了余秋的账上:
“我明白了。怪可怜的女人。你放心,我真的只是问问,八卦一下罢了。这个是我给你那些帮忙找这些消息的朋友的谢礼,香烟你拿着太显眼,票和钱在里头,你收着。”
“这……怪不好意思的,我,我也没给夏凛生说……”马英雄支吾着,又想拿又很过意不去。
余穗把信封塞在他手里:“这有啥不好意思的,说好的事。确实不必让他知道,毕竟那个住精神病院的亲戚是我娘家人,让他知道我心里也怪不好意思的。快拿着,天冷,谢谢你帮忙奔波了。”
马英雄讪笑着收了。
余穗和他挥挥手就回房了,正要和乌苏出去吃饭,房门又被敲响了。
乌苏看向她。
这次,余穗也不知道是谁了,一时便没出声。
没想到外头传来了马英雄的声音:“哎,小嫂子,嫂子?”
余穗只好再次出去:“马师傅,怎么啦?”
马英雄把刚才的信封塞回来:“你这太多了!你只是说两条烟,没说一百块钱,这我不能拿,嫂子,这也太多了!”
余穗还以为什么事呢:“不是的,一直麻烦你,就一次过给了,你只管收着,我麻烦你的地方多了呢。”
马英雄脸红红的:“那也太多了,有什么事你只管说,我们厂里不忙的。”
余穗:“要不这样吧,你帮我去县高中把我弟弟接来,我带他吃个饭。”
“这容易,我给他接来吃了饭我再给他送回去,你什么时候回乡下家里,我也给你送回去。”马英雄殷勤极了。
余穗也很高兴,这年头没有出租车,交通很不方便,办一点事浪费很多时间,有了马英雄的帮助,她的事情就能办得更顺利了。
余穗:“好啊,你接了余程咱们一起吃饭,吃完了你送他回去,明天再送我去一趟省里,行不?”
“省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