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只有那个恶毒的女人才会做出各种坏事来,但是她应该很难从精神病院离开啊,而且,余科和余秋向来不对付,一般情况,不会在一块儿地呢。
余程的回答正好也符合这一点:“余秋还在精神病院呢,上回地震的时候,我回去住防震棚了,大伯住在我们隔壁,我听他们在谈论,余秋得罪了什么主任,还弄坏了精神病院的门,被关禁闭了,精神病院打电话到大队,让咱大伯去付住院费和门的钱呢。”
“嗬!还有这样的事,那,大伯去了吗?”
“没有。大伯说他没钱。后来大队邹书记说,这种人放出来是个祸害,就让咱们生产队扣大伯的一半工分钱下来,先去交一半。”
听余程这么说了,余穗放心了,嘱咐弟弟:“我还怕是余秋那个恶毒女人搞鬼呢。那你小心地盯着余科些,不管看见什么,都别惊动人,悄悄地观察他就行。有任何不对劲的,你都写信告诉我,由我来决定,自己不要做任何事,知道么?”
余程点了头:“行。”
把该说的都说了,余程就急着要回去了。
余穗又留了他一天,买了好多当地的特产,又让夏凛生想法子给他弄了张自行车券,偷偷塞给他够买一辆新自行车的钱,这才给送上了火车。
走的时候,余穗看着余程把脸转过去抹泪,竟然也哭了。
人生第一次品尝到,与家人的离别滋味,是酸涩,也是温暖。
余程一走,余穗每天除了跟一年级小朋友在一起,就是和夏凛生在一起,每天过得简单又快乐,不知不觉地,半个月就过去了。
忽然的,学校那位老实巴交的高校长,特意找余穗谈话,一脸为难地说:“余老师,不好意思,原先你是替小姜老师的课,但现在小姜老师生完孩子,回来工作了,所以,你……接下来,没有你的课上了。”
余穗很惊讶。
虽然政工上给她工作的时候说的是代课,余穗还以为代课老师只是个职称,只是为了和正式老师区分,但是没想到这个代课竟然只是代一个月?
不太对劲呢。
余穗倒是无所谓做不做老师,但是有所谓人家突然这么对待她。
她是条狗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再说了,从来没有听见人提起什么小姜老师啊,这又是哪里生出来的呢?
余穗:“我来上课的时候,没有人跟我说过,我只是代课一个月啊,所以您的意思是,我那么认真上了一个月的课,您这边突然就叫我明天不用来了,任何单位都没有这样不负责任的吧?不然高校长跟我说说,真正的原因?”
高校长挠头,揉脸,不怎么敢看余穗:“唉,这个,我也是才接到的通知,上头的通知。”
余穗眼珠子转了转,想来想去,自己最近可没有得罪谁。
要说有点不舒服的事,又能称作为上头的,那也只能是某人了。
好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