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穗:“找着了吗?”
夏凛生把衣服脱下来,丢在地上:“唉,找着了,在江堤上喝酒,我硬拉回来的,看看,吐我一身。”
“现在他人呢?”
“我给他开车,送到丁团长家屋外,让他们家勤务员把人背进去我就回来了。”
“唉!”
余穗重重叹一声,去捡衣服,夏凛生阻止了:“别动,肮脏得很,还有裤子上都是呢,我就是怕你担心,回来告诉你一声,我自己去外头洗干净再回来,不然家里有味道,你先只管睡,啊?”
夏凛生光着膀子,和余穗隔着一米远说话。
桌上油灯摇曳,照见他脸色不好看,烦闷,也累。
余穗回身去屋里拿了条毛巾出来递给他:“没事。就算有味道,明天开窗吹吹就是了,现在天冷了,你不许去外头洗了,拿温水给自己擦擦就睡,不然我生气了。这是命令!”
夏凛生看了她一会儿,最后敬礼:“是!”
再睡到炕上,都凌晨一点了。
啥事做不了了,主要是,已经没那个心情了。
夏凛生在炕上搂住余穗,很是感慨:“唉,老婆,说来说去,找对妻子可太重要了,真的真的太重要了。我可太幸福了,我有你。”
余穗也一点没有睡意:“哦,我哪里好?”
“哪里都好。”
“韩多米跟你说什么了吗?”
“什么也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具体点。”
“我去的时候,他就已经醉了,只是伏在堤岸上哭,我说‘韩多米,快回去吧,家里人担心你呢’,他给我说‘家里人?我爹不在了,我娘病了,谁会关心我’,我说‘你还有丁莉莉啊’,他却给我说‘丁莉莉是谁’,然后就又哭又笑的,像疯了似的,问我是不是也讨厌他这个驸马。所以老婆啊,你说,我该说什么呢?我只能当作没听见,硬把他拉到汽车里给带回来了。按理,这个时候,我和他都不能擅自离开营地,这不,还是我打了电话给丁团长,大门才给开的呢!”
余穗一时间没出声。
这种婚姻,真的让人窒息。
也不知道,韩多米和丁莉莉会走到什么地步。
显然,夏凛生也在想这些。
黑暗里,他幽幽叹气:“唉,这以后,韩多米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丁团长肯定会很不满意的,这种婚姻,离又离不了,好又好不了,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
余穗:“为什么离不了?”
“那你觉得,韩多米会提出离婚吗?他提出离婚的话,丁团长会批准?不可能的。要是这次也不行,丁莉莉就变成离两次了,丁团长那么要面子,不会答应的。”
“那有没有可能,丁莉莉要离呢?”
“可能性不大。还是那句话,丁团长要面子的,丁莉莉也是。常听人说身不由己,韩多米现在,就是身不由己。这种事,除了他自己,别人帮不上忙的。老婆,咱过好自己的就好了,现在时局变了,上头变动很大,这段时间你尽量留在家里吧,少出门。”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