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凤说:“还在学校玩呢,我刚才拿了几个篮子去大队厂里交货,看见你们家两孩子正跟余秋一起玩呢!”
本来原主余穗是坐在张彩凤家凳子上的,一听这话,马上站了起来:“那我去把孩子带回来,才不要他们跟余秋在一起。”
余穗再次被扯得飘起来,迅速地穿过门楣出去了。
夏凛生追上来:“哎,你等等,你刚说什么,不要老大老二和余秋玩,余秋怎么了吗?”
“我讨厌她!”原主余穗说。
夏凛生:“为什么?”
“我讨厌她就是讨厌她,没有为什么!”
“你这……她不是你亲戚吗?”
“亲戚又怎么了,反正我讨厌她,我才不要小爱和小欣跟着她玩,这个女人惯会使坏,我说不出来怎么回事,反正我讨厌她,我讨厌她不可以啊?”原主余穗嘶喊了起来。
余穗在天空中帮她鼓劲:“对,就是讨厌她,我也讨厌她!”
夏凛生:“行行行,讨厌她就讨厌她,那你在家,我去把孩子带回来。”
原主余穗却拦住他:“不行,你不许见她,不许跟她讲话。”
夏凛生不禁皱眉:“你这是干什么?”
“反正我不要我的男人和孩子跟她见面,什么干什么,你听我的就是了,怎么了,你还非要去见她啊?”
原主余穗好像不怎么会沟通,这种时候,只是一味地发脾气。
但是余穗却很能理解她,在空中帮着说话,尽管她说什么都没人听见:“就是就是,不许去!”
夏凛生倒是一贯地容忍了:“好吧,那我在家煮鸡蛋汤,你去带,这总行了吧?”
原主余穗没再说话,两人默默地往前走去。
走的路,余穗越来越熟悉。
她明白了,这两人,是往余海潮孙玉英家里去。
果然,很快的,余家老房子就出现了,只是,院子里没有给余禾苗搭的那间小屋。
原主余穗把夏凛生拎的袋子放进了厨房,再出来,她的脸上就有些扭捏。
她走到夏凛生身边,小声地说:“我又不讲道理了,是不是?”
夏凛生笑了笑:“有点。”
女人撅嘴:“你不这么说不行吗?”
“行行行,说吧,余秋到底做了什么?你说出来,我也好心里有个防备,你不说,我当然会以为你不讲道理。”
女人转身望着远处:“我不说只是我心里难过。余秋一向爱欺负我,还惯会装,让人抓不住错处来,她要只欺负我就算了,我懒得和她计较,但是,上次我一个人回来探亲,就发现她在我娘面前说我的坏话,说都是因为我八字不好,才会在我们成亲的那天我姐姐死的,所以我娘不该总是念着我,你说我听着气不气?”
夏凛生一下子把女人扳过身:“这种事,上次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你要是早告诉我了,我直接去质问她啊!”
“我也不知道,我其实一直都有点怕她。”
“唉,有时候你太傻了。”
“是,余秋也这么说我,我很傻,你不该娶我,就该娶她,她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她怎么能说这种话呢?她是有神经病吧?好了,不生气了,我知道了,我以后都不让你单独回来,我陪着你,我也不去看见她,这个讨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