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向东脚步一错,后退一步,再次躲回李阿芬身后:“我哪儿知道呢,你们女人的事,你们自己商量。”
这给李阿芬气得,但又无可奈何。
她瞪了夏向东好几眼,最终只好硬着头皮和余穗说:“那个,这几天忙,家里什么都没有归整,要不,你过几天来看吧,你放心,我们天天给你们开窗通风的呢。”
余穗:“那谢谢大婶了。那你带我看看房间吧,夏凛生说他花了好几天刷了白墙,我看看刷得好不好。”
“这个……白墙有什么好看的,哈哈,儿媳妇,要不然你早点回去吧,我们放工时间短,呃,呃,一会儿还要出工的呀。”
余穗沉下脸:“白墙是没啥好看的,但我就是稀罕,毕竟这里是我们的新房,难道我特意来了,你都不给我看一看我的房间?那这算什么婆家呀?那我这些东西……也拎回去算了。”
一听那么大袋子的东西要拎回去,李阿芬急了,马上堆起笑容:“哎哟,儿媳妇,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想着,那个,房间你们好久没有住,总归是乱糟糟的嘛,要不就是等我收拾了,你再来看?”
余穗一副十分好奇的样子:“乱糟糟?不是说,新房里除了床啥也没有吗,怎么会乱糟糟呢?是哪一间,我去看。”
余穗一边说着,一边就往东边的屋子走,李阿芬伸手要拦,但余穗错开她,装作不认识,故意地先走到东边最后一间屋子看,然后皱眉:“这里是谁住?小叔子吧?真够乱的。”
李阿芬就有时间去站在新房的窗口,一脸假笑:“是这里,嗐,就是你们没住嘛,我们,放了些杂物……”
余穗已经过来探看,听着这话,脸色很不好看:“我们不住是我们的事,干嘛要给我们新房放杂物……嗯?也还好,就是这墙,怎么黑乎乎的?你们到底放了啥?”
李阿芬只顾着拦余穗,自己都没有顾上往里看,这会儿听余穗说“也还好”,才也往里张望一眼。
这一看不打紧,李阿芬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不断地揉眼睛。
可是揉过了,里面的情况也依然是跟她记忆里完全不匹配,李阿芬急得都顾不上余穗了,自己个跑进新房去看。
什么都没有了。
稻草棉花破橱破家具破箩筐,统统都没有。
这些没有就算了,可是,养了半年的鸡,眼看马上能杀来吃的小嫩鸡,没有了。
地上隐约还有放过鸡食、拉过鸡屎的潮湿痕迹,甚至空气里隐约还有鸡欢腾过的膻腥味道,但就是没有鸡。
连鸡毛都没有。
这这这,这说得过去吗?
到底怎么回事呢?
李阿芬在屋子里转圈圈,但真的是啥也没有,转一百圈也没有用的,她急得大喊起来:“他爹,你快来看,我们这里的鸡呢?鸡去哪儿呢?那都是能卖钱的鸡啊!”
夏向东一听能卖钱几个字,倒是很快跑了过来,结果一看,也是傻眼:“咦,是啊,早上我还听见咯咯咯的叫呢,鸡去哪儿了?”
余穗在一旁生气,大声的嚷嚷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你们竟然在我的新房里养鸡?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亏得夏凛生还叫我给你们带点吃的用的呢,可原来你们竟然是这样对我们的,太过分了。这是当爹娘当公婆的样子吗,你们哪里当我们是儿子儿媳妇,谁家会这么对儿子儿媳?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夏凛生,你就看他会不会再给你们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