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穗把这三个人圈出来,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就有点想不明白,三个平均年龄六十七岁的人,警察不可能没法从他们嘴里掏东西,只可能一问一个准,那么,为什么啥也问不出来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余穗上半夜没睡着,等到远处都有鸡啼了,才算是有了睡意。
所以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了。
看着外头日光明晃晃的,余穗问在井边洗衣服的余禾苗:“姐,我不是跟你和娘说了,我今天一早要去夏家的嘛,都这么迟了,你们怎么没叫我呢?”
看余穗有些着急,余禾苗擦擦手站了起来:
“嗐,是娘说,去那么早干什么呢?看那个后娘的样子,也不会给你煮早饭吃的,你那么老远回来,肯定很累了,就让你睡,啥时起来啥时去。锅里给你留了粥,你吃饱了再去,省得他们家饿着你。我去给你盛出来。”
听姐姐这么说,余穗苦笑:
“娘也真是的,我想早去是怕他们出工去了,我门也进不了,毕竟我也没正式去过,我还担心走错了呢,他们要是在家,我不是好认一些么,现在这个时间,大家都去地里了,那我怎么办?”
余禾苗:“好找的,我倒是认识,一会儿我给你画个图,就在大河塘的旁边。既然错过了早上,那你赶在中午吃饭前去,娘还说呢,夏凛生那个后娘上回就是算好我们吃中饭时间来的。”
余穗笑声更大了:“娘把这事记得也太牢了。”
余禾苗也笑:“娘说,经过了我的事,她以后再也不会讨好这些个亲家了,一定要凶一点,省得他们以为我们好欺负。”
“没人欺负得了我。姐,你坐一会儿,正好我有事问你。”余穗捧了一碗粥,拉住余禾苗在旁边的凳子坐下:“吃出老鼠药那批次酥糖的制作时间,你还有印象吗,我要和你打听一些事。”
余禾苗略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就算没印象的,被警察问过几次,我也就都想起来了。唉,这个事,哪怕现在想起来,我心里都很难过,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工厂。”
余穗拍拍姐姐的肩以示安慰:“事情都这样了,说这些也没意思,你还记得当天包装的人是哪些吗?”
“记得。你知道的,做酥糖要炒制花生料的,比较多工序,所以我们是每隔五天做一次酥糖,那天正好是清明的前一天,大家都在说明天一早要去扫墓什么的事情,所以我记得很牢,包装车间本来是四个人,但是那天是来了三个,都是老头,就是老章鱼、杨水生,还有余老九这三个。”
余穗一愣,出勤名单上不是这样的呢,看来,还是有问题的。
余穗:“余朱氏呢?”
“余朱氏……我听杨水生讲,她来了一下就走了,说是忽然想起来要去买清明供祖宗的鱼。”
“那为什么厂里那天的考勤表上,写的是余朱氏、杨水生和余老九,根本没有老章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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