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炕下的男人背对着余穗,余穗看不清脸,但听声音比较年轻:“三哥你别吓人,枪毙啥呀枪毙,卖他们到洋毛子那边去过好日子呢,她们该谢我们的,反正在这边也没啥好吃的。”
大胡子用筷子打了这个年轻男人一下:“曹四,你少说这个,别说顺了嘴,出去也给我乱说!”
“行了三哥,我不说了,我再喝两杯,先把那个小娘们拎来给你收拾咯,嘿嘿嘿,那么鲜嫩,滋味肯定不错,你用完了才轮到兄弟我!”
大胡子很高兴,举起酒杯就一口干了:“嘿,曹四这点就是懂事,这小日子美的!来,我敬大家一杯,喝完就开干,折腾个两三个小时,天黑了就把人送走,神不知鬼不觉!”
老树皮插嘴:“你们就是年轻,还两三个小时,你们留半个小时给我就成了!”
三个男人都自以为好笑,哈哈笑得窗户都震动起来。
余穗眯了眯眼:“……”长得丑,想得挺美,那就让你们折腾一晚上!
她矮下身,把刚买的蒙汗药拿出来,再小心地把一根吸管从窗户的缝隙里伸进去。
干这事她已经熟门熟路了,但这次,她吹的量特别讲究,是严格按照说明书上写的,只吹了大概五克。
于是,里面的人在十秒钟后开始头重脚轻。
叫老树皮的黑瘦老人显然是三个人里体质最差的,所以他先倒在炕上哼哼:“嘶……今天这酒……劲儿忒大……晕,头晕,不行了……”
坐在炕下的曹四,先还支着手臂,最后却连手臂都支不住,倒伏在炕沿:“三哥,我也觉得醉了……奇怪,手脚不得力……”
大胡子三哥显然体质最好些,但又过了十秒后,整个身子出溜到了炕桌下面:“不对劲,好像不是酒,好像……嘶,好像酒里有药?”
余穗已经“啪”一下,踹进了门。
三个男人看着她进来,眼里都惊讶极了,但老树皮和曹四都说不动话,只余努力瞪大眼诧异。
只剩下大胡子,使劲儿的想支起身子表达防卫,奈何浑身无力。
余穗一张脸寒得能滴水,先把电警棍从腰上拿下来,开到最大功率,二话不说,对着大胡子的肚子就是“呲”一下子。
“啊……哇……!”大胡子只喊出了短促的一声,接着就是伏在炕上狂吐。
但是他五脏六腑想吐,身体却又没力气吐,那吐的东西就压迫在喉咙里,差点没把他噎死。
他整个身体抽搐着,断断续续地吐着,痛苦得直翻白眼。
余穗伸出一脚,把伏在炕沿的曹四踢下地,自己则脚踏着长凳上,看着眼前这个像倒不出水的葫芦似的大胡子,冷笑:“舒服吧?这小日子美吧?慢慢来,等你缓过一点劲儿来,我再伺候你一回,哈!”
大胡子眼里涌着怒气,是十分想骂人的,但电警棍的威力哪里是他现在的情形能抵抗的,他只剩下一边吐一边找机会大口呼吸,不然得噎死,这种样子,几乎就是条死了一半的鱼,任人宰割。
余穗又转身看向另一边的老树皮。
这老家伙,可比大胡子不济,这时候只剩下眼皮努力撑着,惊恐地看着余穗,话却说不动。
但余穗不准备放过他。
老家伙!原来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听他的口气,这辈子绝对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