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同志,我们没有在那个惯偷身上找到你说的肉,也有可能是她丢掉了,你说你的东西价值十多元,那你把介绍信拿出来我们登记一下,然后你拿十块弥补一下吧,要是查出来你冒领,我们也是要找你的。”
余穗内心翻了个白眼,要能查出来冒领,还需要小管回来拿包包?
你们可不就是查不出,才想拿贼的包包来弥补嘛!
而且,要不是她给那个女人使了点小手段,这会儿她都不知道跑哪儿去呢,她的蒙汗药可不止十块呢!
余穗只管大大方方的先拿了一张大团结,然后就看见下面还有几张一毛纸币。
上回置换空间卖掉过余秋塞给她的一把钱币里,这种一毛钱纸币的,要是版本特别,是很有价值的。
余穗又伸手把那几张一毛的拿了:“我丢的腌肉是十三块多呢,这几张一毛的我也要。”
警察撇撇嘴,没在意,让余穗在一个小本本上签了字,就当这事儿结束了。
小管因此非常高兴,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向余穗表功:“看吧,还是我找他们了有用吧,不然,你都拿不回这个钱。”
余穗:“确实要找他们,不然说不定一开始就让姓罗的那个女人跑了!”
小管意识过来:“对对,一开始还是你找的乘警。”
等余穗和小管回到包厢,正看见那位范厂长在收拾罗阿姨床上的避孕套。
他半爬在铺位上,把那些牛皮纸包包一个一个的塞进自己口袋里,一边塞一边数:“……七个,哎哟哟,真呀么真开心,哎哟哟,八个……”
小管走在前面,看着这副样子都顿住了脚,没敢进去。
余穗才不管这个,她大力的咳嗽了一声。
范厂长吓了一跳,忙不迭的从上铺爬下来,却因为太着急了,最后的一根栏杆没踩好,摔了下来。
离地还有五六十公分呢,范厂长又偏胖,这啪的一声,感觉屁股摔八瓣了。
范厂长生气的瞪住余穗正要抱怨,余穗比他先开口:“范厂长在数什么,数得那么开心?人乘警说了,要是小偷有什么东西拉下的,可得交公,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拿。”
丢了一个套套这种事,可不好意思跟人说,范厂长抿抿嘴,选择了沉默。
包厢里恢复了大家都客客气气的状态,偶尔范厂长会和小管说一下罗阿姨的可恶,但是小管吸取了教训,再不会随便说话了。
终于,旅途进入了正常。
中途也有人再上来,但大家都客客气气的。
两天后,范厂长先下了车,别的旅客是短途,也下去了,快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包厢就剩下了余穗和小管。
越到北方,窗外的颜色越单调,因为很多地方都被白雪覆盖着,看着就很冷。
但是,余穗还是去厕所把身上又旧又暗沉的衣服脱了下来,换了一件自己做的大红呢子大衣,鞋子也换成了自己做的翻毛雪地靴。
配上一条白色围巾,这一身跟之前的旧衣服比,简直是脱胎换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