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骂得多清楚明白呀!
余科也就是在告诉大家,当初罗素英是知道余秋偷钱的,还知会了他,那证明,可能这事儿本来就是一家子一起合谋的。
弄到了钱,就全家共享。
结果,因为余穗穿越来了,陈明丽又倒戈,他们家非但没诬赖上余穗,钱还给整没了。
余秋作为家里不受宠的那一个,终究一个人扛下了所有,所以她只能把自己卖了,还跟队长下跪,千方百计要把偷钱的事情瞒下来。
结果呢,原先的既得利益者——余科同志根本不买亲妹妹的账,连余穗家的“红包”拿不到,就能差点把余秋偷钱还诬赖人的事揭个底朝天。
吼吼,这么来看的话,余秋也怪命苦的。
按理,余穗不该笑的。
原生家庭如此不堪,本不是余秋的错。
可是偏偏余秋却在自己遭受着不堪的时候,还把更大的不堪转嫁给无辜的人。
光暗害余穗这原身、活埋余小松两件事,已经是十恶不赦了!
被自己的亲哥哥骂活该,很可以呢!
余穗笑得不行,旁若无人的招呼孙玉英:“娘,要不我们去堂屋?我们在,影响他们吵架发挥呢,你瞧,大堂哥说到一半不敢说了呢。”
孙玉英也是好笑。
但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余穗经历了什么,还以为当初余秋诬赖女儿压根没诬赖到,所以不是什么大事,便真的跟余穗走了出去,准备离开。
余穗可不愿意,好戏还没开场,得看完再走。
她拉住孙玉英去堂屋,看铺在堂屋中间缝了一半的喜被。
余秋摸了摸大红的被面,笑问孙玉英:“娘,结婚的话,这喜被和子孙桶是必须要的?”
孙玉英:“对,别的可以不要,喜被和子孙桶必须要的。但是那个男家给了那么多彩礼,余秋就陪嫁这两床被子一个马桶……这男家可是瞧不起的,以后日子不好过哟。”
“确实。哎,娘,你上次说,这个喜被是怎么用的?”
“就是现在女方家缝一红一绿两条,男方家也得准备一红一绿两条,到时候女方家的被子拿到男方家了呢,大红这个就拆开来,和男方家大绿的被子重新缝,这就叫和合被……”
提起这些个风俗,孙玉英讲得还挺投入的,没想到余秋已经冲了过来。
这次,三婶不叫了,而是直呼其名:“孙玉英!你!你给的这什么玩意儿?你一个当婶子的,我结婚就给我送一张纸?”
余秋抖着手里的红包,上面还有一张粉红色的纸,上面写六个字:“结婚礼金十元。”
余穗笑,哦吼,好戏开始了。
孙玉英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的,现在听余秋这么喊她,倒是理直气壮了:
“哦哟,你还知道我是你婶子啊?那你应该知道,你今天收了礼金,明天就得加一点送还给我们余穗!可你前一天到我家跪着说什么,你没了娘,彩礼也赔掉了,你没有钱,既然这样,我何必让你们为难?
我送一张纸,明天你们也一张纸送回给我们就是咯,大家不吃亏。啊不,还是我们吃亏了,你家又不办酒席,我可是还要给我们余穗办上四桌酒的,大伯子,十月一号把余和接回来了,你们父子仨到我家吃饭啊!穗,走吧,我可是礼数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