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余秋你个小贱人,你再胡说我打你!”
从来没有想到,结个婚还会有这种说法的孙玉英,气得不得了,可又说不过余秋,可不就只剩吓唬打人了么?
余穗在外面紧紧皱眉。
还别说,她也被这番言论吓了一跳。
这年头,很多事情你不提吧,别人想不起来。
农村里早婚是普遍现象,没人当回事。
夏凛生自己也说了,就是摆几桌,不圆房。
但要是有人把这个作为某种证据去上纲上线,那事情就会变得复杂。
别的不说,要是夏凛生真的被举报了,部队里对他进行调查,那事情会朝什么样的方向发展,可就有无数可能了。
余秋,总是比一般人想得深得多。
她既然能说出来,谁知道她会不会这么干。
余穗连忙进屋制止:“娘!你怎么真跑这儿来了?快别吵了,确实是分家以后就算两家了,她爱几时嫁人就几时嫁人,咱不管,回去吧。”
屋里,孙玉英是怒气冲冲站着的,戳着手指头,余秋则淡定从容地坐在长凳上。
估计因为前一段时间生病的缘故,现在她整个人非常的瘦削,以前红扑扑的脸,现在是蜡黄的,看着老气横秋。
只是她一双眼向余穗看过来的时候,带着一种浓烈的狠厉,根本掩盖不住内心里对余穗的恨意。
孙玉英看见余穗来,还不愿意走呢:“穗你来得正好,你不知道这个小贱人有多坏,她刚才说……”
余穗不能让这件事再提,马上制止:“娘,你随她说什么,肯定是她自己偷了钱,害怕别人举报她,所以她总是动不动说要举报人,毕竟谁也没有她偷五百块钱的事严重,队里真要深究,照样可以去公安局闹的!”
余秋这种人,既然能想到刚才的问题,就要有同等的利害关系压制她。
偷钱的事,绝对算一件。
余穗就是清楚明白地告诉她,你要是敢去举报,我就也会去让队里深究。
余秋立马明白了,死死瞪住余穗。
余穗一着不让地看着她:
“还有,上次我会被余小松叫去他们家,差点被活埋的事情,我一直觉得很可疑,都还没去举报呢,好好的,余小松为什么会从学校跑回家?你作为老师,说什么裤子尿湿了,我才不信,说不定有的人存心害人呢,害了余小松一条命,小心余小松找你讨命!”
正如余穗所料,前些日子买娃娃吓余秋的事,还是非常有效果的,此时余秋的脸就白了,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带翻了凳子,还冲着余穗声嘶力竭地喊:“闭嘴!不许提余小松!闭嘴!你再提我撕掉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