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姨看到你这个样子,算不准一高兴,疗效就好了,我以前看过一篇文章,就说一个死刑犯被蒙上双眼,研究人员用刀背往他手腕划了一下,然后在旁边放了一个滴水装置,因为死刑犯眼睛被蒙住了,他以为这是手腕那里血往下滴的声音,就这样因为持续的滴水声音,他活活地被吓死了。”
“我还看过一个故事,给不同的病人有的用药但和他说是维生素,有的用维生素但和他说的是药,结果用药的那个病人病情加重了,而用维生素的病人好转了,所以心理作用在医学上应该是很有用的,所以你的尝试你的努力,不管对你还是对肖姨,都很有意义和价值的。”
“可是我万一做不好怎么办?”肖景说。
“不好就不好了呗,你看现在反正已经很糟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助,肯定是不好的,但有你的帮助就可能不一样了啊,哪怕失败,也无所谓啊,对于我们来说,本来就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不是么,就当这是你平时玩的游戏,我们是在打怪升级,对,它就是游戏,一场人生的游戏,一场金钱的游戏,失败了也没所谓的,端菜还是洗盘子还是进工厂,又能怎么样呢?”
肖景终于被说动了,说到,“那我和教练约一下,明天早上去学车,财务……。”
“我明天给你买书,怎么学,学多少再说,不一定考证,就是学习,还有仓库的管理,我们可以叫别人干,但我们得懂,你看以前制衣靠江师傅和肖姨,现在她们离开了,我们也可以稳着,我们没有想象中那么差的,对吧。”
肖景没点头也没摇头,但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王慧安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那你先去吧,还要去医院呢,别太晚了,等你车学出来了,就可以开车去了,会方便好多呢。”
肖景露出一个笑,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垂着眼,对王慧安说道,“谢谢!”
说完话,还没等王慧安有反应,他就走了出去。
看到肖景出去的背影,王慧安露出一个笑容,用力往后一靠,却不曾想这椅背不是很牢,差点摔倒。
坐直身体,手轻轻地覆上自己的心脏,此刻它跳得正厉害。
因为这一次和肖景的谈话,是王慧安没有和肖白商量的情况下,自己自作主张的。
王慧安不知道肖景会怎么和肖白说,也不知道肖白最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王慧安在心里想,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的。
然而心里头还是有很多的不确定和担忧,害怕肖白会指责自己,自己接了工厂,却没有办法像肖白那样对肖景。
想归想,王慧安也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了。
她甚至没有太多时间安慰自己那些忐忑不安的心情,摸了一下肚子,也不觉着饿,也懒得出去买凉皮了,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饼干,一边撕着往嘴里送,一边打开电脑开始上网课。
也是因为工厂的业务不忙,所以晚上头多数的工人都休息去了,只有王慧安还需要各种各样的学习和琐事。
其实单纯就这样的忙而言,王慧安并不怕,甚至很享受。
这种努力、拼搏的感觉并不坏,甚至很好。
只是因为压力太大,那种焦虑和惶恐不安的情绪太折磨人了,毕竟自己没有后续的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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