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间,天暗了,一个个大红烛灯笼,亮起了36户屋檐,黑夜沉沉,不见风声,不见虫鸣!
不该这样的,在这极度幽静的小山村,与深山老林混为一体,浓厚的阴森恐惧了每个人的心底,不见任何声息。
丝丝黑雾洒下,烛灯笼若隐若现,透过的月光连人影都不见,仿佛脚底下哪还是幽静的山村小路,这分明就是阴间小径,让人不寒而栗。
那摇曳的烛灯笼就像一盏盏引魂灯,一步步指引,直到无尽深渊。
最终胡壶还是推开了门,有人说哀莫大于心死,一个人在伤心到了极点,在恐惧到了极点,便也不再害怕了。
如果连爷爷都没了,孤苦伶仃的胡壶又何惧之有?无非就是生死,或许那一刻也又回到爷爷身边。
夜依旧静的可怕,也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现在的小山村太过幽暗,一阵山风袭来,竟在这盛夏的深夜感到一丝微凉,冷不丁让他打个寒颤。
也就当他准备迈出脚步时,“噗呲”。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他瞬时定在当场,冷汗不自觉从额头滴下,就连流进眼睛里的泪水直流,都不敢动弹万分。
大气都不敢喘,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声音的来源,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发现了一样。
“噗呲,噗呲。”
几个交杂的声音由远至近,就如同一只柴狼正拖着比它硕大数倍的老猪,很是吃力。
又好似石头爷爷口中的僵尸,正一拖一蹦,缓缓向这边走来。
胡壶的眼睛已经瞪的不能再大,双手也因恐惧而攥的发白,指甲都快陷进肉里,手臂上的青筋都快炸裂一样。
他很想逃,心里一边又一边催促自己!
“转身,快转身,转身就能进屋里。”
可眼看着那抖动如筛的双腿,注定了他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刻过的好漫长,不过也终于让他看清了来的究竟是什么了。
胡壶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不是拖着老猪的柴狼,也不是那一蹦又一蹦的僵尸,相反还是他无比熟悉的。
可即便如此,心里的恐惧丝毫不减,反而徒添了几分。
不正是今日打谷场上那外围的3名长舌妇吗?
只见她们身体从腰部向前倾90度,双腿向后弯曲。
双脚一下一下!
“噗呲,噗呲”
正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前行,就好像,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拖着她们。
慢慢,她们终于走到小院门口,离的最近的和他只有8步之远。
这下终于看清了,只见一双灰白的眼眸,就像死鱼的眼睛不带一丝色彩。
脸上也惨白无比,放在戏台上,几乎都不用画脸谱了。
此时胡壶极力克制自己,生怕一个响动,被她们发现。
只可惜,他那双腿好像与自己分离了一样,根本就不受大脑控制的颤抖,随之还有因恐惧而“咯咯咯”上下相互碰撞的牙齿。
突然,“噗呲”声,戛然而止。
3人直立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缓缓扭过头来。
紧接着,略显僵硬的脸上,嘴角以一种极慢的速度上扬,就好像要使很大的力气一样。
甚至离胡壶最近的那名妇人,胡壶分明听到了肌肉撕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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