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生下皇子之后,落了些后遗症,导致先帝去她后宫的次数越来越少,她担心自己失宠,就把赵樱送到了先帝的床上。
都是赵家女儿,赵樱的容貌有三分贤妃的影子,比贤妃更多几分柔美。
且她年纪比贤妃小,被送上龙床时十七岁,正是娇嫩年华,且因为常年受欺压所致,她的眼神总是怯怯的,惹得先帝怜惜之心大发,一连宠了她三个月,封了婕妤,但因为位分低,没有自己的宫殿,依旧住在贤妃的宫里。
皇帝去贤妃宫里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偶尔也会临幸贤妃一两次。
后宫其他嫔妃几乎都失了宠,贤妃从起初的得意到后来的嫉妒,看见赵樱像是看见眼中钉肉中刺似的。
直到赵婕妤有了身孕。
贤妃担心她母凭子贵被晋位分,硬是让太医瞒住了这么消息,并且谎称自己有孕,需要养胎,然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皇上对赵婕妤失去了兴致,大半年没再临幸于她。
顾贵妃端起茶盏,喝了口已经凉了的茶水:“其中有些太细节的东西我不太清楚,可能***要去问太后娘娘,但赵婕妤有孕之后,直到生下孩子,都没能再见先帝一面,而阖宫所有人都以为是贤妃有了身孕。”
“就算有些苗头露出来,也很快被掐灭。”
“赵婕妤生下孩子之后不久就死了,太医和稳婆对外都说孩子是贤妃的,但因为是个女儿,先帝不甚在意,就没去贤妃宫里。”
“赵婕妤死后第二天,她的母亲和弟弟就被赵家主母秘密处死,连同薛家二老和两位兄弟,一把大火把薛家少了个精光。”
“消息封锁得死死的,连一点口风都没有泄露。”
顾贵妃说到这里,目光落在晏九黎脸上,试图窥探出一点异样的情绪。
但看来看去,晏九黎都平静得很,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似的。
于是她疑惑问道:“***没什么想法吗?”
晏九黎淡道:“太后当初只是个贤妃,她要做成这些事情并不容易,后宫比她位分高的还有皇后和贵妃,她怎能瞒天过海,做得滴水不漏?”
顾贵妃摇头:“我也不知道。后宫女子有孕,其他人通常只有两种反应,一是能避则避,能躲多远躲多远,担心孩子出现闪失被连累;二是想方设法除掉这个孩子。”
“贤妃对外宣称有孕,但实则没有怀孕,就算有人害她,在她膳食里下药,只要不伤及自身性命的,对她来说就无所谓。”
“赵婕妤位分低,贤妃想治她轻而易举,何况还有最在乎的两个人在赵家做把柄,她敢声张吗?”
“这件事最难的应该是买通太医吧。”
顾贵妃摇了摇头,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讽刺一笑:“家族显贵的时候,想要做成这些事情其实也不难,给出足够多的好处以及足够大的威胁,太医也得听话。人都是怕死的,自己不怕死,还怕家里人死……所以真要想想,也不是做不到。”
晏九黎沉默须臾,淡道:“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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