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鱼塘,人还不少,主要都是附近的村民。
林为信来了个大早,除了自己的位置,他还占了两个好位置,隔老远就招呼着江一眠快过去。
三人走过去,他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我没想到小江会带人来,只多占了两个位置。”
“没事老林,我随便哪里都可以。”
江一眠说着正要去找钓位,傅承焰突然说,“不用这么麻烦,我们钓一个位置不就行了?”
没等江一眠说话,安宇突然插一句,“我不钓,我把位置让给你。”
这话是对傅承焰说的,可傅承焰无视人,直接拎着两渔具包就往林为信旁边不远处的位置走去。
江一眠抱歉道,“不好意思安宇,他这人脾气不太好,但不是什么坏人,你见谅。”
安宇瞪了一眼傅承焰的背影,梗着脖子说,“没事,我也不是小气的人。”
之后两人一直暗中较劲,安宇插上杆后不守着自己的钓位,频频往江一眠的钓位跑。
傅承焰仗着自己没钓过鱼,一丁点儿小事都要让江一眠手把手教。
以至于安宇一过去就听到,诸如此类的话——
“宝贝儿,这鱼竿怎么拉长的?太复杂了,教教我。”
“宝贝儿,这饵料我怎么挂不稳?你帮帮我。”
“宝贝儿,我线甩树上去了,你快帮我看看这还能要吗?”
……
安宇去一趟就满脑子“宝贝儿”,憋着火气又回到自己的钓位,把钩拉回来上饵料的时候,心不在焉钩到了手。
他“嘶”了一声,正要拔出来,突然灵光一闪,看向远处腻歪的两人,他把鱼钩往皮肤里按进了些,随后大叫一声,“啊!”
林为信去鱼塘主那里倒开水去了,江一眠听到声音正要起身,傅承焰按住他大腿,笑着说,“眠眠,我突然觉得刚才我无意中对安宇表现得不太友好,为了解除误会,还是我去看看吧。”
庽口兮口湍口√—
傅承焰能这么说,实属难得。江一眠点了点头,由他去了。
安宇捂着有些许血丝的手指,眼睁睁见着傅承焰走过来,一脸不悦。
“怎么了?我看看?”傅承焰背对江一眠的方向蹲下来,冷眼盯着安宇。
“没什么,我自己……”
“啧,流这么多血?你这可得好好包扎一下。”傅承焰抬高音量打断他的话,随即扯过他的手猛地按住鱼钩,安宇正要叫,傅承焰低喝,“闭嘴。你敢叫一声试试?”
眼前的男人轮廓锋利,眉宇冷厉,手上的力道更是让安宇无从反抗,凛冽的气场压得他莫名怵得慌,愣是没敢叫出声。
然后,傅承焰笑了,继续大声说,“去看医生吧,不然感染了,这手指说不定——就废了。”最后几个字他压低声音,咬字却极重。
然后一把甩开安宇的手,伤口失去压制,鲜血开始涌出。安宇知道斗不过,只好忍着疼吃了这哑巴亏,捂着滴血的手不甘心地往鱼塘门口走去。
傅承焰起身,盯着安宇离开的背影,摸出方巾,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重重擦拭着,擦完后扔掉,转身笑意盈盈地走向江一眠。
“宝贝儿,他不小心勾到手了。流了挺多血,我处理不了,已经让他去看医生了。”傅承焰笑着在江一眠身旁坐下。
“很严重吗?”江一眠问。
“不严重,只是我怕处理不好,给人伤口整感染了,所以保险起见让他去看医生。别担心,他那么大一男人,这点小伤,不碍事。”傅承焰说完就把鱼钩拉上来,又开始装,“宝贝儿,这饵料怎么上的?我又忘了,你教我。”
江一眠耐心极好,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教他。
林为信拿着保温杯回来的时候,说碰上安宇了。安宇告诉他午饭不吃了,临时有事要先走。
之后傅承焰一直缠着江一眠,鱼没钓到,光腻歪了。江一眠后面被他烦得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便说要去鱼塘周围转转散散心,傅承焰立马又黏了上去。
这场垂钓,认真钓鱼的最后只有林为信一人。
午饭在鱼塘附近的农家乐里吃,林为信收获很大,现场烤了两条鱼加餐。其他的平分一下,拿了一半给江一眠。
饭菜上桌之前,江一眠跟傅承焰认真说让他别捣乱,他有重要的事要跟林为信说,这也是他来这儿钓鱼的目的。
傅承焰好像突然懂事了似的,没让江一眠把具体事情说清楚,就直接在江一眠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笑着说,“账我来结,好好吃饭,我在外面等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吃饭,只是别……”
“不用,我去别家单点一桌。”傅承焰说,“放心,饿不着我。”
说完,他就转身,双手插兜出了农家乐。
吃饭的时候,林为信问傅承焰去哪儿了,还打算跟这位一看就是大老板的人聊一聊呢,毕竟江一眠就要和人订婚了。
虽然他从不在江一眠面前以长辈自居,但其实他这个人是有个当长辈的毛病的,对于年轻人他一向喜欢输出自己过来人的丰富经验。
所以他既关心江一眠,这又遇上机会了,可不得好好发挥发挥。无奈这机会,突然就没了,他反而还有些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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