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温云起初不敢抬眼?, 直到指尖感受到了疤痕别样的触感,才略带几分惊异,含羞带怯, 颤巍巍掀起眼?睫望去…
跳跃烛火下,男人冷嶙厚肃如泰山端坐着,肌肉匀称的身材在衣袍下若隐若现,肌肤就好像被棕榈油浸润过,呈现出恰到好处的古铜色。
指尖触到那个圆弧形的箭伤。
外圈的皮肉向外翻起,里头那层深深凹下去, 残忍镶刻在他平滑的肌肤上。甚至都?能让人联想到, 当时?取箭头时?,是何等疼痛难忍。
四年?前他身上并无明显的伤疤。
可现在不止胸口那一处箭伤, 胸膛腹部还?添了好几道刀剑伤口,伤疤的裂痕如闪电般, 深深浅浅在皮肤上蜿蜒着,狰狞而可怖。
就算已经是愈合状态, 都?让人看得心揪着疼,徐温云两道细眉紧拧在一起, 轻缓划过那那些伤痕。
“你武功分明很好的,岂会如此……”
武功再好,也只是肉**体凡身, 并非金刚不坏。
李秉稹并不想去细提刀山血海的浴火厮杀,只在沉默几瞬之后, 闷声道了句。
“打守江山都?不易, 皇帝哪是好当的。”
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此时?说这话,却透出些若有似无的委屈。
这几道疤痕, 反倒给这个端坐云间的帝王增添了些接地气。
徐温云不难想到,这四年?间他经历了怎样的艰难险阻,如何勤政理?朝,才造就了如今的太平盛世。
身体各处感受到她?指尖微凉的触感,李秉稹喉头暗滚,干脆将佳人搂入怀中,徐温云顺势倒了过去,虽并未反抗,可身体到底还?有几分僵硬。
“……这几年?你是如何想朕的?
说来听听。”
之前徐温云说想他,在这点上,倒确是没有说谎。她?薄唇轻抿,轻柔地细数着这些年?来,他在脑中闪过的那些瞬间。
“秋日闻见桂花香,就会想起皇上;
看到身着黑衣骑马的男子,也会想到皇上;
偶尔望见有人弯弓射箭,便会想到你我在襄阳箭场上那幕;
有一日院中无人,辰哥儿捡了根枯枝在院中比划……他长?得实在太像你,一招一式间,浑然就像是你在我眼?前练剑;
……”
二人以往的沟壑还?未全?然被填平,李秉稹被骗得有些残余的后遗症,许多时?候只敢信她?三分,可他知现在这番话是真的。
李秉稹将怀中佳人紧搂了搂。
似是在发号施令。
“今后不准再骗朕。”
徐温云并未搭腔,只靠在他胸膛上囫囵着点了点头,便也算是应了。
屋内氛围终于缓和了些,暖色黄调的烛光,也透出些家常的温馨。李秉稹的脸还?沉冷着,却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吓人。
享鱼水之欢是件乐事。
李秉稹不愿将此事显得太像是强行?索取,所以才愿耐着性子多说几句,可一旦咂摸出些可趁之机,他便不会放过。
抬起指尖一挑,她?身上缎面泛光的薄氅,就顺着椅面掉落在地,粗砺的手掌,在她?纤细的薄背上游走起来。
李秉稹靠近她?的耳廓旁,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低声嘶哑。
“……莫非只有这些时?候想到过朕么?你定还?隐瞒了些什?么。比如夜里孤枕难眠时?,身燥欲动?时?……脑海中可浮现过朕的身影?”
男人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徐温云耳边颈窝处,就好像是阵酥酥麻麻的电流,瞬间传至全?身。
她?甚至呼吸急促着微仰了仰头,在他的举动?下,只觉浑身都?开始酥软,终于像根没骨头的藤蔓,柔若无骨靠倒在了男人怀中。
食色*性**也,人之大事。
徐温云又?何尝不是生生干渴了四年?呢?
徐温云并非初经人事,到了此等境地,面对四年?前同样的男人,她?干脆放任自己沉沦。
吼嗓中溢出破碎嘤咛之声。
面色胭红承认道,
“……有,有想起过你为我解毒那晚,亦想起过下雨在车架上那次…”
李秉稹将她?抱在身前,细密吻着她?欣长?的雪颈,晦暗眸光顺着衣领往下去,窥到了那团高?高?堆起的柔软。
男人神魂都?在震荡,呼吸骤然加重,手掌由后覆了上去,抓握的力道并不算很轻柔。
徐温云纤弱单薄的身子在微微颤抖,氅下的中衣不知何时?已揉皱敞开,衣料轻搭在手臂上,玉肩与雪背展露在空气中。
到了这种时?候,李秉稹反倒不着急满足了,他嘴角勾出得逞的微笑,含*舔她?小巧可爱的通红耳垂,带了些循循善诱哑声道。
“…告诉朕,你最喜欢的是哪次?”
这一句话,将徐温云瞬间拽回了以前的回忆中,她?极其难耐,微微拱着玲珑的曲线,上丰下饶,婀娜多姿。
她?回转过身,眼?波迷离,流转间如湖上光波,潋滟璀璨,唇瓣凑近,亲落在他胀红的英武面庞上。
“……次次都喜欢。
每一次…都?足以让妾身回味无穷,捱过着四年?的难熬孤夜…”
李秉稹何尝不知她?这话里,多少有些讨他欢心的意味,可却依然心头猛然跳空一下,血气翻涌着直指冲向天灵盖!
绕是时?隔多年?,竟还?是逃不过她?这些伎俩……李秉稹呼吸急促着,只觉体内躁动?更甚,恼火着吐出两个字,“妖精!”
说罢,便再也按捺不住,将怀中的佳人打横抱起,阔步朝屋内的床塌上走去。
将人放落在榻上后,倾身而下,朝她?鲜艳欲滴的唇瓣,待着积攒了多年?怨念,急切且霸道亲了上去。
似亲又?像啃,如只饥渴难耐的猛兽,想要将她?吃干抹净食如腹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