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陆时祁手机响了几次铃声，都被他无情挂断。
事后他去浴室洗澡，床头的手机仍在响。
姜凝疲倦地躺在床上，伸手摸起他手机看一眼，是个没有备注的座机号码。
这个号码，今晚已经来电多次。
见陆时祁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她举着手机晃晃：“到底是哪个追求者，大半夜对你穷追不舍？”
陆时祁睨她一眼，把手机接过来：“我奶奶。”
姜凝半信半疑：“哪个老太太这么晚不睡觉？”
陆时祁：“年纪大的人睡眠少。”
“那她给你打这么多电话，是有要紧事？”
陆时祁：“相亲和逼婚算吗？”
“相亲？”姜凝蹭地坐起来，“你明明说你不结婚，莫非是假的？”
陆时祁如果并非不婚主义，那她拿下他的难度岂不是更低了？
陆时祁见她眼珠子滚来滚去，明显在盘算什么，淡声道：“我奶奶的意愿，不代表我的意愿。”
他看向姜凝，表情意味深长，“你这么激动，也想跟我结婚？”
姜凝一怔，忙道：“你想得美，我说过的，我也不结婚。”
她傲娇地扬起下巴，“即便我喜欢你，我也只是想跟你谈恋爱而已，你想用婚姻绑住我，那是不可能的。”
陆时祁哂笑：“最好是这样。”
姜凝气得瞪他一眼，心中暗想，早晚有一天要让这男人爱她爱的死去活来，主动跟她求婚！
说话的功夫，姜凝见他已经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诧异：“你要走？”
陆时祁：“老太太打这么多电话，我回去看看。”
说是来看她试衣服的，却压根没给她穿的机会，如今完事就走，姜凝顿时来了脾气。
她抄起手边的枕头用力丢过去：“死渣男，你今晚来这就是解决生理需求的？你把我当工具？”
陆时祁手一伸，稳稳接住，纠正她：“是你先发照片给我，让我产生了生理需求，我才来的。”
他走过来将枕头重新丢回床上，“不过我从未刻意隐瞒，我愿意跟你在一起就是因为你很漂亮，以及和你那方面很契合。”
“那么你呢？”陆时祁倾身凑近她，一双幽深的眼瞳似要将她看穿，“你今晚发照片给我，真的是单纯的让我帮你选衣服？”
姜凝被问的心里发虚，她发那么多照片，当然不是简单的挑选衣服。
那些照片是她精挑细选的，还P图了呢，目的是希望他能沦陷在她的美貌里，越来越喜欢她。
只是她没想到，他看了照片直接找上门来了。
这男人刚刚说自己让他产生了生理需求，其实就是一些照片而已，他竟如此把持不住，看来自己对他来说很有吸引力。
至少在生理上他已经很喜欢她了。
那距离心理上也喜欢她，还会远吗？
如此一想，姜凝豁然开朗，心情也跟着变好。
见她一直不说话，不知道又在密谋什么，陆时祁指腹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我已经很坦诚了，你呢？”
思绪被打断，姜凝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我怎么？”
陆时祁：“我在你眼里，是能帮你达到什么目的的工具人？没准你说出来我就能满足你，也不用你在我面前费劲表演。”
当然是把你当成帮我妈解开心结的良药。
这话她能说吗？当然那不能。
“我什么时候把你当工具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她指指自己的双眼，“你真的没发现，我望着你的时候很深情？”
陆时祁讥诮地牵唇：“你望着木头都比看我深情。”
“……”
姜凝浓密的长睫垂下去，眼神里隐隐有些受伤，“我把你当白月光，朱砂痣，对你掏心掏肺，你却这样误会我。”
好半晌，她抬起头，眼底闪着泪光，脆弱又倔强：“陆时祁，你这么欺负我，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陆时祁：“……”
没想到她演技还挺好，陆时祁险些辩不出真假。
想起什么，他又质问：“你确定一个人会动不动管自己的白月光叫‘死渣男’？”
最后三个字他一字一顿，咬得极重。
姜凝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