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安冷冷说:“我知道是你在背后从中挑拨,我没想到你连兄弟都要害,就算成不了一个政治战队的人,也不至于到现在这种地步吧。”
朱铭说;“自古以来,权力斗争,父子相残,亲情断绝,就算是亲兄弟都要互相戕害,何况是我们这样的兄弟?要我说,人生在世,钱权最亲。”
江怀安说:“你很清醒,也很聪明,可是我也要警告你,朱铭,政治永远是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不是绝对的,你这样赶尽杀绝,对你也没有好处,看在曾经同僚一场,赵市长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不会斗,是不想斗,我也不想管你,到时候自有天道。”
“当初你说要个常务副县长的职位,我也给你了,我对你问心无愧!”
听到常务副县长这几个字,朱铭火冒三丈:“当初我说和我一起斗垮魏书记,你坐书记的位置,我做县长,没想到你半途后悔,我要是在这个副县长的位置上,再挨几年,我永远不能翻身了,我必须要赶在三年换届大选举之前,巩固自己的地位。”
江怀安说:“所以你就要踩在别人的尸体上成功吗?我告诉你,魏书记的做法我也不满意,不过我会光明正大打和他斗的。”
魏书记其实刚才才来过,带着哭哭啼啼的何秘书,他对这个侄女从小就相当地疼爱,自己没有女儿,把这个亲侄女儿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可是何秘书三天两头,就找魏书记告状,说江县长欺负她,给她难堪,搞得县长秘书科室的一个个上窜下跳,都没有人把她放在眼里了。
魏书记很生气,何秘书是一手提拔的人,当初常委会其实就是走过形式,权力最集中在他魏书记的手里,大家都不敢说话,还不是他说了算。
魏书记说:“年轻同志就是要多锻炼,不要求一上来什么都会,要允许他们犯错误。”
江怀安说:“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教育她这里也不是学校,我劝你侄女还是反思自己的工作态度吧,我觉得在这方面,罗秘书就很好,她应该找他学习啊。”
魏书记无话可说,自己这个侄女是什么货色,他心里清楚,你不能当着明白人,装糊涂。
江怀安还不放过,揶揄地说:“要说你安排几个临时工进来,她们无才无能也就算了,可是这个秘书长是咱们的核心部门,是贯彻上面部门核心思想的重要部门,我可不能轻视。”
这一番话语直接把魏书记逼到了死角,他直接说:“江县长,你可是我提拔出来的,当时和吴清强的对垒,我可是全力保你啊。”
江怀安说:“你对我有知遇之恩,和工作上的方法态度有两回事,你上次说是我整你,事实证明与我无关,我希望我们有什么可以互相摊开来说,免得伤害了班子的和气。”
魏书记知道,江怀安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和马脚,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也不怕和人叫板,所以只好作罢,免得弄得僵持不好收场。
“那你是再怎么样,都不会重用何玫了?”
‘有“我任人唯贤,不任人唯亲,只要是她有水准,有能力,迟早我有用她的一天。”江怀安打起了官话。
江怀安毫不客气地说:“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告状,还来玩权力绑架这一套,我看她让我重用的那一天,还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