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安走进吴清强的办公室,他正顶着两个黑眼圈,昏昏欲睡,头发油腻腻的,不知道几天没有洗了。
这样的男人,放到任何一个位置上,那都是一个油腻无品的中年男人,偏偏他坐在权力的位置上,沾了权利的光环。
“昨晚没睡好啊。”江怀那若无其事地问。
“嗯。”吴清强有丝无力地回道。
“蹦迪太累了。”江怀安忽然问。
“嗯。”说完吴清强才明白江怀那在套话呢,他反应过来说:“江县长,有这么大清早的,有何贵干?”
江怀安不紧不慢地说:“我只是听有人举报,飞机县长变成了夜店王子,你在干什么?上演双面娇娃吗,白天做县长,晚上跳艳舞!”
“什么艳舞?”吴清强火了,即使面前这个人高自己一个官阶又怎么样,哥哥还是市长呢,市长也是人,都是普通的凡人,那干嘛要不食人间烟火呢,难道这样,民众会给你立贞节牌坊?
吴清强上来了精神说:“不是艳舞?是一种放松和娱乐,你也知道我们县政府的工作强度有多大了,下面要对乡镇负责,上面你要对接市政府,每天忙得前胸贴后背,劳心又要劳力,我只是找下乐子,无伤大雅,不必上纲上线。”
江怀那说;“可是你是县长,是政府的旗帜人物,怎么能像普通百姓一样,下了班就放飞自我呢,别人会评价的呀,再你上来电视,谁有不认识你呢,传扬出去,总归是不好。”
吴清强在政府的工作熏陶多年,都还是学不会沉稳和低调,怎么克己律己都是浮云,及时享乐才是王道。
“好了,我难道一点自由都没有,那我这个县长当得太憋屈了,其实去那里耍的我又不止是我一个,还有其他人,你有那精神 ,挨个挨个说吧。”吴清强不客气地说。
江怀安回到怕办公室,气愤地坐下,这件事应该要给魏书记汇报一下,免得他都说自己没有做好工作,以后有了什么事,也不关的他的事情。
党政作风建设,多少人在盯着,不光是纪委那边,人民群众的每一双眼睛,哪一双不是特别犀利的, 被他们逮到了,才是真的跑不脱。
他是枉作好人,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反正他吴清强有什么事的话,又不关他的事,他们算的上政敌的关系了,他要是倒了,不是少一个心腹大患嘛。
江怀安生气,是还有一件事困扰着他。
昨下午他回去的时候,他以为女人已经回去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已经少了一个人,心里忍不住还是有些失落。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算是养一条小猫小狗,时间久了,也是有感情的。
她的房间整理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有个爱干净的女人,总是那么清爽。
可是,小凤却突然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刚炒的菜。
刚才,他只顾着伤感,却没有听到厨房里的轻微动作。
“你怎么还没有走?”江怀安质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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