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也不提前通知下,白走了半里地。
难怪,自己老江常说,自己吃公家饭,也是属于国家的,是公家的,不是他一个女人的。
她手里提着空桶,沮丧地折回家,不知道怎样用仅剩的半桶水,洗衣服做饭,过了这一天的生计。
水是万物之源,没有水,人感觉到的是,没有希望,没有明天了……
快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彩霞别的声音没听到,对水声是极其敏感的,她听到,从自己房子里传出来,水哗啦啦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用水洗东西。
这人不可能是江国富,他就是个老大爷,在家里永远是甩手掌柜,扫把倒了懒得拿起来,垃圾满了从来不倒。
她就踮起脚跟,悄悄咪咪地,她穿着布鞋,走路比狸花猫还轻。
趴着墙根走,她慢慢靠近窗户,从窗户悄悄望进去,透过玻璃,一个女人,赤裸着身体,从铁桶里舀水洗澡。
那可是她仅剩的半桶水啊,今晚要用来煮面汤的。
她大步踢开门,把手上的木桶向女人扔去,女人吓得飞奔走,急忙穿内裤。
彩霞的第一反应是护住仅剩的一点水,上前一看,全是泡沫,没了没了,全没有了。
生活没了,希望和明天没了,还活着干什么?
她头脑热血上涌,冲进厨房,拿出一把长长的剪刀,对里面的江国富喊:“狗娘养的,江国富,老娘辛辛苦苦提几里地的水,被你这对狗男女糟蹋了,你背着老娘偷鸡摸狗的,还把这骚货带到家里来,今天,我就跟你拼了这条命,你才认识我王彩霞是谁!”
说完,就拿着剪刀去剪女人的头发,手势又快又猛,给这寡妇剪了个狗啃头:“我剪完你的头发,让你做尼姑,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
寡妇死死护住头发,鼻涕眼泪一把流,“大姐,我错了,我再他妈也不敢来了,是江国富逼着我来的,拉着我来的,我不来,他就扣掉我的米,我这不没办法了嘛……”
男人蹑手蹑脚从里屋里出来,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他拔脚就要开跑,走得太快,绊倒了江临安的小木马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彩霞拨开女人,拿着剪刀,“咔擦咔嚓”作声:“跑,你还想跑,我今天就讲你的害人根剪断,我看你还怎么害人?”
江国富抱着膝盖,恐惧地说:“彩霞,三思而后行啊,没了它,你也没办法享受了啊!\"
“我享受个屁,自从你过30了后,你就在没有给我享受过了,你拿它,伺候那些野女人,今天,还敢耀武扬威给我带家来,看我不废了它!”
女人说干就要干,不会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拿着剪刀,直击要害。
江国富握着女人的手,死死不要她动作,两相僵持,剪刀一下子飞到了江临安的育儿木床。
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直飞向床,两人都没反应过来……
锋利的剪刀子划过江怀安的脸上,留下一条又长又深的血痕。
祸从天降,江怀安只感觉到脸部一阵剧烈的疼痛,撕心裂肺地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