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神色犹豫,还是不敢相信。
流氓像弹簧,处理不干净,回头遭殃的还是自己。
不少人守在掌柜店铺门前,想要亲眼看到掌柜回来……
从清晨等到临近午时,
一辆黄包车停在店铺门前。
中年掌柜红着眼睛,下车脚步都有些发软。
“掌柜的!!”
众人围了上来,就静静的看着掌柜。
大家等着自己干嘛,掌柜心里清楚。
中年掌柜伸手入怀,颤颤巍巍掏出一份红布包,神情依旧恍如梦中。
红布包打开,
20余枚大洋躺在手掌心,
掌柜望着退回的血汗钱,瞬间捶胸顿足,情难自禁:
“我的老天爷啊!那帮流氓地痞全被青年军抄了家!我的血汗钱都回来了!”
“党魁把那帮流氓全杀了!他亲自监刑,就在津河边上!”
“听说已经杀了两百多人!津门沿岸都被血染红了!——还在杀!!”
人群闻言哗然一片!
“掌柜的!”一名跛脚汉子伸手拽住掌柜衣袖,连声问道:
“去哪告官?找青年军就行吗?去找党魁,他愿不愿意见咱们这些平头百姓?”
中年掌柜握着血汗钱,欣喜若狂:
“去找党魁!这钱就是党魁亲手退还给我的!”
“他人年轻还不打官腔,党魁说自己也是津门人、底层出身,父老乡亲有官司尽管去找他!”
“他今天就在津河边,等着大家找他诉苦!”
“好好好!”跛脚汉子呼吸急促,激动地没口子说着好:
“党魁是咱津门人,这才是好官!”
他回过神来,猛然啐了口唾沫:
“艹你妈魏二!我要你赔我这条腿!等死吧你!”
“兄弟!”跛脚汉子一把拉住要走的黄包车车夫,瘸着腿走上车:
“去城东津河!老子要去找党魁为我申冤报仇!”
“好嘞~”车夫应诺一声,大步流星向城东赶去……
街道上,
众人发了一声喊,轰然四散离去:
“快走啊!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举报领赏钱,看咱们党魁砍流氓脑壳!”
…
津门城西,一间小院门口。
“大姨,是这吗?”
李鹰侧头看向身后的老婆婆。
老人连连点头,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上!”李鹰挥手下令。
咔嚓咔嚓~枪械上膛声响作一片。
两名青年军士兵飞起一脚,踹开半掩的大门。
嘭~
大门打开,
一名精壮汉子听到动静,披着衣服,骂骂咧咧走了卧房:
“谁TM砸我家大门!”
他人还没看清外面的情况,瞬间便被数名青年士兵按在地上。
“别动!!”
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顶在脑袋上,
“爷爷饶命!”地痞汉子脸色苍白,瘫软在地:
“诸位爷爷,你们是谁的人?我拜把子大哥是安青社吴可!咱们无冤无仇,还请高抬贵手啊!”
士兵们闯入卧房内,里面响起女人的尖叫声。
转眼间,一名风骚女人被压在地上。
“大姨,是这小子吗?”李鹰对身后的老婆婆问道。
“是他!他就是段春!”
老人颤巍巍走上前,突然健步如飞,伸手掐住地痞脖子,厉声哀嚎:
“你王八蛋!还我儿子命来!”
李鹰乐呵呵看着,直到地痞被掐的翻白眼,这才摆了摆手。
两名士兵无奈上前,拉开报仇心切的老婆婆。
老人喘着粗气,狐疑地盯着一众士兵:
“你们…反悔了?”
“大姨,你的心情我们都理解,你现在杀了他是仇杀,把他交给我们,这王八蛋绝对活不过今天!”
李鹰习以为常,正色为老人解释道:
“党魁有令,把地痞流氓统一拉到津河当众审理,
你是苦主,抄了这小子的家会有赔偿,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眼见老婆婆神色不解,李鹰绷着脸沉声保证道:
“您放心,这王八蛋要是不死,今天我死!”
“哎!”老人闻言潸然泪下,激动地拉着李鹰的手掌:
“你们都是好人!我儿子要是还活着,也跟你们差不多大…我的儿啊!”
听着老人沙哑的哭声,一众青年军士兵脸色愈发冰冷,心头压抑。
李鹰松开老人的手掌,一脚踢在地痞段春脸上!
咔嚓~
地痞段春呜咽一声,鼻梁骨折,鼻血哗哗流淌。
李鹰眼含杀意,挥了挥手:
“连同那个娘们儿,一起带走!抄家!”
这天,
整个津门热闹起来!
大批青年军、国防军带着一位位苦主,破门而入!
士兵们押着众多地痞流氓,赶往津河公审。
无数津门百姓听到消息,汇聚赶往津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