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妮儿问:“她的手好小, 好可爱,肉乎乎的,杨姨, 我能摸摸她吗?”
杨秋瑾还没发话, 陈天佑一口拒绝,“不行, 你毛手毛脚的, 要是碰疼我妹妹怎么办。”
“我哪里毛手毛脚了。”李三妮儿瞪他, “你以为我是狗蛋蛋啊,我是女孩子,比你们男孩子更知道分寸, 你这个当哥哥的都能抱小天星, 我摸摸她怎么了。”
杨秋瑾打圆场:“好了, 三妮儿, 你想摸就摸, 别抱她就成,小天星不喜欢家人以外的人抱她。”
李三妮儿点点头, 伸手去摸小天星肉乎乎的小手, 也不知道是痒, 还是小天星心情好,竟然冲她咧嘴笑了笑。
“哇,你们看见没有, 小天星在对我笑呢。”李三妮儿高兴的向大家炫耀。
“真的哎。”李大蛋几个纷纷伸手去摸小天星,小天星咧着嘴,无声的笑着, 把他们兴奋的不行。
大家伙儿围着小天星,扮鬼脸, 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逗小天星,唯独狗蛋蛋,缩在一边的角落里,满脸羡慕地看着大家。
杨秋瑾看见后,心知狗蛋蛋还对撞到她的事情介怀,朝他招了招手,“狗蛋蛋,你也过来摸摸妹妹,不要怕,妹妹不会那么容易碰坏的。”
狗蛋蛋犹豫了一下,到底很想摸摸可爱的小天星,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碰了碰小天星肉乎乎的小手手背,小天星打了个哈欠,应该是笑累了。
饶是如此,狗蛋蛋还是很兴奋,“杨姨,小妹妹没有哭,她不讨厌我对不对?”
“小妹妹怎么会讨厌你呢。”杨秋瑾耐着性子开导他,“之前你撞到小妹妹,不是故意的,小妹妹心里明白着呢,只要你以后走路都好好看路,不再横冲直撞,小妹妹就原谅你,愿意跟你一起玩。”
狗蛋蛋松了口气,郑重承诺道:“杨姨,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那样了,我会保护小妹妹,谁敢欺负她,敢撞她,我就揍死他!”
赵二凤嗤笑:“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你咋保护小妹妹,你想保护妹妹,就得学习你天佑哥哥,多加锻炼,多联系军体拳跟格斗术,才能保护好她。”
狗蛋蛋看着陈天佑穿着露肩的背心,手臂上隐隐露出扎实的肌肉,内心生出要像天佑一样变得一样厉害,一样强壮的想法。
之后其他邻居亲朋,都陆陆续续的上门来看杨秋瑾跟小天星,杨秋瑾召集亲朋到国营饭店吃一顿满月酒,还特意叫上郑教授、蔡教授两人一起。
两位教授按照规定,不能随意离开农场,所以小天星的满月酒是在农场国营饭店吃得。
大家吃饱喝足后,两位教授递给杨秋瑾一个眼色,杨秋瑾借着要给小天星喂奶的空挡,站在国营饭店厕所背后空荡的地头问:“郑教授、蔡教授,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没有。”郑教授摇头,“我们叫你出来,是为了你生小天星之前,我们答应要给她一份礼的事情。”
“对。”蔡教从兜里掏出一把泛黄的钥匙,递到杨秋瑾的面前说:“这是首都东片区一个八里胡同老宅的钥匙,里面藏得有老郑的一些古玩和大黄鱼,你们有空去拿,卖了钱,给小天星买衣服玩具吧。”
杨秋瑾大惊:“蔡教授,这我不能要,这也太贵重了。不对,你们现在这个身份,你们的房屋不该全部充公吗?”
郑教授看一眼厕所门口有没有人出入,压低声音说:“那套房子,是老蔡记名到他前妻名下的,他的前妻前几年迫于形式跟他离婚,带着孩子改嫁了,房子还在,钥匙在老蔡的手里,里面的东西,我们藏得很好,没人发现,你们要是去取东西,应该没人阻止。”
杨秋瑾道:“郑教授,你们为什么不叫其他人去拿你们的东西卖,把钱分给你们,你们的日子也好过些。”
“这世上,除了你这个傻姑娘,没有一个人,真心实意对待我们两个背着下九流身份的半老头子好,那套房子搁置的太久,我担心上头会查到那套房子充公重建,把老郑藏得东西吞了,我们也不希望那些东西落入其他之手,所以才会交给你,你能尽快去首都处理那些东西最好。”蔡教授叹着气说。
杨秋瑾知道两位教授都是首都人,既是世交,又是同学,后来又一起被划成右、派,一同下放到她的老家,倒没想到,两人对彼此间这么信任,东西都藏到一起。
杨秋瑾拿着钥匙,神色复杂,“小天星现在还太小,离不开我,我也不能带着她长途跋涉,短期内,我是去不了首都的。”
“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有空,你再去,不着急。”郑教授洗着手说:“老蔡那套宅子,托一个有权势的老同学帮忙盯着,应该还能撑个几年。”
“成,回头我跟胜青商量商量。”
吃完饭,各自回家,杨秋瑾就把这个事情跟陈胜青说了一遍,问他的意见:“你觉得我该不该去首都,拿郑教授交代的东西。”
“两位教授既然交代了你,也把钥匙给你,就是希望你去拿。”陈胜青熟练得抱着小天星,边在屋里转,边哄她睡觉:“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辜负两位教授的心意,等小天星长大一点,断了奶,我就请假陪你一起去首都,顺便带上咱们两个妈跟天佑去首都玩玩,看看天、安、门和领袖。”
杨秋瑾把小天星换下来的臭臭尿片扔到一边的盆子里,叹口气说:“我妈明天就要回老家了,我让她不回去,她说啥都不听,一会儿说放心不下家里的鸡鸭猪仔,怕我爸养不好,一会儿又说部队的探亲假到了,她老住在部队不好,也住不惯天黎镇上的房子。其实我知道,她说这么多,就是放不下我爸,到时候咱们去首都,她不一定跟着去呢。”
陈胜青把哄睡着的小天星,放在炕上的凉席上,把风扇开到最小档,给她小肚子上盖个薄纱衣服,回头说:“岳母有自己的想法,你要是强留她在这里,她也不会舒心,她要回去,就让她回去。你多给她一些钱,让她回去以后有底气,日子过得舒坦些,也许哪一天她想通了,兴许愿意离开你爸,跟着我们一起生活,也说不定。”
杨秋瑾笑道:“那你说,我给我妈多少钱合适?”
陈胜青把装屎尿片子的盆子端起来,准备拿到外面去洗:“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咱们家是你在当家,钱都在你手里。”
杨秋瑾从压箱底的柜子里,拿出折子道:“我要是全贴补给我妈,你不心疼?”
陈胜青侧头看着满脸狡黠的妻子,轻笑道:“你全补贴我不会心疼,也不会反对,你我有手有脚,钱没了可以再挣,只要你高兴就好。”
杨秋瑾咧嘴笑起来,双眸流光溢彩,“天星她爸,我发觉这两年,你的嘴是越来越甜,跟抹了蜜似的,随时说好话哄着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跟你说句话,你半天都蹦不出个屁来。说吧,你这是跟哪个女同志学得,又或者跟着你那些战友,打着出任务的名头,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学得油嘴滑舌。”
陈胜青失笑:“我承认我以前跟你说得话少,我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两年学着隔壁王建军,说些好话哄哄你,让你开心一点,你怎么会想到那些地方去?”
杨秋瑾冷哼,“最好是你说得那样,你给我记住了,你要敢跟其他女人有半点瓜葛,我会毫不犹豫跟你离婚,带着天佑跟天星远走他乡,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们。”
陈胜青满脸无奈,“又说这些话了,你明知道你跟孩子就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你要跟孩子离开我,就是要我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绝不会背叛你,也绝不会让你跟孩子离开我,你别胡思乱想。”
他说完,端着盆子走出房门,到院子的水池洗盆里的屎尿片子。
杨秋瑾站在房间的窗户前看他,今天的阳光很大,陈胜青穿着露背的军绿色背心,后背双臂肌肉鼓鼓,一点也不嫌弃女儿拉得臭臭,抹着香皂,使劲的搓洗着屎尿片子,务必要把它们洗得干干净净。
杨秋瑾看着他那认真搓洗的样子,生怕他太过用力,把尿片子给洗得稀烂,但显然没有,因为陈胜青下手有度。
恰巧,从外面玩耍回来,耍得一身汗的陈天佑,看见他爸在洗妹妹的屎尿片子,急忙走过去说:“爸,你轻一点,你要那样用力洗,肥皂打太多,尿片晒干之后就硬邦邦的,妹妹垫着不舒服。”
陈胜青手一顿,“你还教训起老子来了,用力洗,总比你洗不干净的好。等晒干,用杆子把尿片打软,你妹妹垫着就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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