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怎可如此说?”
“怎么?我说错了么?若不是看在,她手上有嫁妆,对我们侯府有助益的份上,你以为我会让你去找她?她也配么?”
“母亲,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怎么能这么想?儿子是去找过她,但只是因为心中有她,想与她长相守,并未惦记和算计她的嫁妆。而你找她回来,也不是因为你喜欢她,而是她的嫁妆能够补贴侯府,你一直都在算计她的嫁妆!”
顾老夫人震惊,“修冥,我这可都是为了侯府好,如今侯府这个样子,正需要一个这样的人来掌管啊!”
“够了!难怪她会如此拒绝我,她说看清楚了侯府每一个人的嘴脸,原来,你们都在惦记她的嫁妆,都在算计她,是我看不清而已。”
“你们对她,只有算计,从未从心底真正的尊重她,喜欢她,将她当成一家人看待。”
“母亲,她并不欠我们侯府,相反的,是我们侯府欠了她,对不起她。”
“我出征后,您病了,她衣不解带地照顾您,给您寻最好的大夫和药材,每年那么昂贵难得的燕窝,她都为您寻来。”
“那金丝楠木的床榻,还有之前寿安堂如此奢华的院子,都是她孝敬您为您打造的。”
“您从未体会过她的苦心,从未理解过她。”
“老二老三惹出多少事情,是她花了大量银钱摆平的,她为侯府,也算是呕心沥血,尽职尽责。”
“儿子现在看清楚了,归根结底,是我们侯府的每一个人对不住她。”
“是我们欠了她啊!”
顾修冥苦口婆心,吐出了心中的话。
也明白为何柳卿卿会如此厌恶侯府。
原是侯府的人,都不知好歹。
包括他之前也是。
从未真正的理解过她,站在她的角度想过。
顾修冥的一番话,倒是让顾老夫人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
“儿啊,你怎么这样跟你母亲讲话?她做的这些,不都是应该的么?”
“应该!”顾修冥感到无比的讽刺,“母亲,您还是我的母亲吗?”
“小时候,您也教过我如何成为一个正义的人,做正确之事。”
“如今,您怎能如此想呢?柳卿卿她凭什么该为侯府无条件的付出?她又不是傻子。”
“原来您对她是如此的刻薄,以前她多么孝顺您,您当真一点都不感动?”
顾老夫人的脸上,闪过几分不悦,“好了,我今日找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侯府掌家的事情,你与我在这里置气作甚?”
“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侯府!”
顾修冥多了几分冷漠,“既然是为了侯府好,母亲还是多多管教二弟和三弟吧,侯府走到如今,大多都是他们俩败光的,而你一直在纵容他们,症结最终还是出现在母亲身上,管教子女要严!考验品行需苛!这么简单的道理,母亲难道不知?”
“好!好啊!顾修冥,你这是在指责我没有管教好子女,我的确没有管教好,竟然有你这样忤逆不孝的儿子,如此斥责自己的母亲,你可真是有孝心啊!”顾老夫人这下忍不了了。
这是第一次,顾修冥对她说这么重的话。
也是她第一次与顾修冥爆发激烈的争吵。
顾修冥见顾老夫人如此不讲理,眼中尽是失望,“母亲,我终于明白,柳卿卿在府中的处境了,稍有不顺您的意,您便说她忤逆不孝。”
“胡乱给她扣上不孝的罪名,身为主母,要让侯府人人都满意,是多么的难,这三年,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算是体会到了。”
“你……你……”顾老夫人快要被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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