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顾修冥的指责,柳卿卿也不惯着。
“我没有想过不管大家,是他们自己要送死!”
“昨夜,你们若是不开门,我也可以带着院儿中的人在大门抵抗。”
“可惜,你们不听,非要将大门打开,让他们检查,结果将叛贼放了进来。”
“我好言劝说,却被当驴肝肺!”
“我退守清风苑,也只是为了自保!”
“你们的命是命,那我院儿里这些人,就不是命吗?”
“活该为了你们的自负而失去性命?”
柳卿卿目光犀利,瞪着顾修冥。
楚辞这时找茬儿:“柳卿卿,一群奴婢的命,比得上母亲吗?比得上我们大家吗?”
柳卿卿狠狠地瞥了她一眼,“昭华将军,你好歹也是从战场上回来的,对待身边的人,你更该深有体会才是。”
“难道,昔日与你并肩作战的那些将士们,他们的命比你贱么?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
楚辞一时语塞,“那……那怎么能相比……”
顾修冥无意听她们掰扯这些,“昨夜,是主张打开大门的?”
楚辞低着头说道:“是,是我打开的。”
冬菊赶紧说道:“侯爷,此事不能怪夫人啊,当时谁都不知道,外面是叛军,还有,夫人也是遵从大家的意思。”
“并且夫人,她也奋力抵抗,为了保护老夫人,受了不小的伤呢!”
提到开门,一个个都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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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冥便知晓,定是他们的主意。
追究这些,已是无用。
“好了,我没有怪谁,阿辞,不管怎么说,辛苦你了,多亏有你替我撑着侯府!”
柳卿卿看着顾修冥眼盲心瞎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她为侯府操持了三年,却从未听他真心道过一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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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文宣帝看完了宸王呈上的奏折,随即放到了一边。
“贤弟,这次多亏了你,否则,就让那个逆子得逞了!”
“这是臣弟该做的,皇兄平安无事就好。”
说完,宸王双手恭敬地将虎符奉上,“皇兄,这是虎符,请您收回。”
文宣帝看着眼前比他小二十岁的弟弟,心里十分欣慰。
他亲自起身,上前扶了扶他,“有你在,朕很放心。”
收下虎符后,文宣帝又吩咐道:“关于叛贼,监察司一定要彻查,看看京中是否还有逆党。”
“臣弟遵命!”
“另外,去永宁宫看看你母妃吧,她受伤了。”
听说昭太妃受伤,宸王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告退后便直接前往永宁宫。
昭太妃见自己儿子前来,赶紧说道:“哀家没事,倒是你,务必要小心行事。”
“可儿臣听皇兄说,您受伤了?”
昭太妃慈祥地笑了笑,“一点小伤,宫变之时,为了太后挡了一下,皇上已经命太医来瞧过了,我儿无需担忧。”
“都怪儿子无能,让母亲深陷在这宫中。”
“你何苦自责,你我都身不由己,我这次为了太后挡了一刀,她必顾念这一份情,我在宫中无恙,倒是你,用心为皇上办事即可,他是个顾念旧情的人,这些年,我亦感激他。”
宸王点了点头,随后便出宫去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多留,否则会引起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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