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欣睁开了双眼,她面前的白骨之上的文字散去,金光也渐渐逸散,最后骨骼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化。
不知为何,她竟泪流满面。
“怎么了?”陈婉儿紧张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非常好。”雪欣抬头,笑着流泪。
“我感受到了一股伟大的力量,它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护佑着我们每一个人,现在它把这份力量交付在我的手中,那么这一切便是未来我的使命。”
“带着一切冲出永夜,活下去。”
陈婉儿愈发紧张,道:“你在说什么?”
雪欣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低头睡着。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后,只见陈世静静坐在她的身边,一脸忧虑。
“没事吧师妹?”
“没事。”张雪欣摇头,坐起身靠在病床旁,一旁仪器上的各项指标都显示正常。
她的身上多出了一份圣洁的气质,定定的看着窗外的星空,好似一尊白色的圣女,让人不禁想要玷污。
陈世伸出手,捧着她的脸颊,她没有反抗,反而蹭了蹭后靠了上来,最后干脆身子一倾,躺进师兄的怀中。
最后两人手牵着手走出病房,前往已被冰封的横天山脉,这里到处都有人族的军事基地,站在山脉顶端放眼望去,无垠的冰河之外,是惊人的冰雪森林,偶尔还能听到有恐怖的妖兽在远处咆哮,连回响都震人心魄。
张雪欣盘坐在冰山之顶运功。
陈世忽然抬头,只见好几颗星星的光耀眼了三分,最终化为了一束银色的聚光灯,照在雪欣的身上,其中有点点星芒飘落,进入她的体内。
不远处,施心诚正在对白衣死缠烂,白衣原名余夏,性格热烈开放,但却常年守在这冰山之中。
此时,施心诚正与余夏在冰山上闲逛,张雪欣的动静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两人皆大吃一惊。
“神骨的天象竟然是星空!?”
“该不会也是可叠加的内功吧?”
陈婉儿没有隐藏张雪欣前去参悟神骨的行踪,今天张雪欣吸收星光的动静也并未遮掩,何况神骨还真切的消失了。
所以张雪欣这三个字从无人问津,瞬间飙升到了各大榜单的前列。
她的潜力将与陈世并列,甚至是更高,因为叠加这两个字太可怕。
可她本人却对这一切置若罔闻,每天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吃饭,修炼,跟师兄打情骂俏,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但又有许多新的东西加了进来。
这一个寒假的经历让十五岁的少年少女大概知晓了责任的模样。
少女从那位传承者的言语中体会到了一股强烈的使命感。
陈世则是从许宴身上看到的。
他只见过许宴一面,宴会结束后他便离开了,可那一夜许宴的表现却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底,没有肆意张扬的个性,没有奇怪颜色的头发,只有一双疲惫的双眼闪烁着难以被压制下去的金红色光芒。
许宴只会因为两件事而抬头。
礼仪与责任。
他好像是一轮生来就在燃烧自己的太阳,他身上所肩负着的是旁人难以想象的压力,陈世看到了这一点以后,对方就好像变成了一根标杆插在了名为未来的山上。
所以每当修炼抗性时感觉自己快要破防撑不住的时候,他都会想起那位就比自己大两岁的少年,回想他疲惫低头的模样,同时回想他霸气抬头的姿态,便不再觉得累了。
接下来的日子陈世都在极北洲度过。
王学友,咏若水,江诚,牧鸢,施元也都还在。
施元本来想先走,但自己回去太麻烦,想让他的师父带他走,结果他师父在横天山脉赖着不走,就这么一直拖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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