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又恢复了镇定:“司言大人是觉得奴婢有嫌疑吗?”
不等司言开口,玲九又道,“司言大人,我是在陛下和诸位大人们移步练武场的时候,去过雍王的位置,可是刚刚雍王身边的医者说了,他回来后还检查过雍王的酒里没毒,这说明我们留在太极殿的几人,都没有对雍王下毒啊。”
司言回过头来看着认真辩解的丫环:“所以,你觉得你也是清白的?”
玲九神色沉着道:“司言大人,奴婢本来就是清白的啊!”
玲九看着司言眼里怀疑的目光,不由心下一惊,面上却是极力保持镇定。
司言淡声开口:“好,那我们现在换个问题,从练武场上回来之后,你又是否接近过雍王?”
玲九镇定道:“奴婢负责给诸位大人倒酒啊,而且专门负责雍王和安王这边的几位大人,奴婢一看雍王杯子里没酒了,便会去给雍王倒酒啊,司言大人总不能因为这个便怀疑奴婢吧?”
玲九目光看着司言,目光里甚至带了几分挑衅。
雍王根本就没让她碰到酒壶,每次她要帮雍王倒酒的时候,都被雍王拒绝了。
她没倒酒,自然也不可能下毒。
“当然不会。”司言神色如冰,冷冷盯着玲九,“可是,在众人从练武场回到大殿之后,你是除了献舞的乌婉儿之外,唯一一个接近雍王的人,不怀疑你,又怀疑谁呢?”
司言虽然漫不经心吃着东西,但一直注视着旁边的雍王。
他们从练武场上回来之后,除了乌婉儿围着雍王跳舞,便只有这个玲九接近过雍王了。
玲九愣了一下,皱着眉头道:“司言大人怎知没有其他人接近过雍王?”
司言目光扫视四座,沉声开口:“在座众人都看着,诸位大人从练武场上回来之后,还有人见过谁接近雍王的吗?”
朝臣们尽皆摇头,他们回来之后,大家都在认真欣赏北芒国歌舞,大多没有离过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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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九两眼通红道:“那也不能证明是奴婢啊,这个北芒国的乌婉儿不是更有嫌疑吗?她围着雍王跳来跳去的,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乌婉儿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我还觉得是你呢,我刚上来跳舞的时候,便看到你在给雍王倒酒,雍王说酒里还满着……”
司言转眸看向祁子煜:“雍王殿下,从练武场上回来之后,除了乌婉儿和玲九之外,还有别的人靠近过你吗?”
“没有了。”祁子煜仔细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只有玲九前来数次,都是说要帮本王倒酒,但本王没让她倒。”
玲九顿时满腹委屈:“这不就证明不是奴婢对雍王下的毒吗?奴婢都没给雍王倒酒,怎么下毒啊?”
狄昊顿时站了起来:“陛下,乌婉儿也绝对不会对雍王下毒,乌婉儿围着雍王跳舞,那是因为见了雍王已经中毒,这才走得近了些,观察雍王的神色。”
狄昊指着玲九道,“一定就是这个女人干的。”
如果乌婉儿成了下毒凶手,那就是他北芒国对雍王下毒,这个责任他可担待不起。
这个玲九是皇后的人,如果她招了,皇后便会受到牵连,他北芒国的死敌雍王也会受到牵连。
到时候,说不定信王就是太子了。
就在这时,玲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后娘娘,奴婢是您的人,您快告诉陛下,奴婢绝不会对雍王下毒。”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愣住,是啊,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会对雍王下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