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说吧，那背后收买你之人到底是谁？又许给了什么好处？”
萧璟炎继续追问道。
虽然对于陈大明的雇主身份，他心中早有定夺，但他还是想确定那人是否与他心中所想之人吻合。
事已至此，陈大明也不再装模作样，向萧璟炎坦白了。
“一直与我联系的人是裴相，我问过他了，他说这一切都是陛下授意的，要不然，他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王爷您作对。”
听到「陛下」二字时，执墨也跟着表情沉重地看了一眼萧璟炎。
见他脸上没什么特殊表情，他反而更加担心了。
“裴相将你收买，除了给他传递军营消息后，还让你做什么了？”
一向更严谨、心思细腻的执墨，帮萧璟炎刨根追底道。
陈大明摇了摇头，语气确定道：
“没有其他了。”
“小人也只告诉了裴相最近军中发生的事。”
虽然不知道差在哪儿，但执墨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他看向萧璟炎，此时萧璟炎的手里一直把玩着手机，心思似乎也完全没有放在陈大明心上。
见状，执墨觉得心累地磕了磕眼。
自从王爷得到老王爷留下的画卷，进入画中世界后，整颗心都被那画中仙子勾了去，恐怕是早就不在他们这里了。
但他这个想法，可着实是冤枉了萧璟炎。
他手里在把玩手机不假，不过脑子里，可一点都不少地在想眼下之事。
从陈大明飘忽不定的眼神，和那因不安而紧攥衣摆的双手中，萧璟炎就能看出，他必然是又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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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相让他做的事，远没有监视萧家军那么简单。
“把人带下去，关好。”
“没什么事，王将军、刘将军、郭将军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吧。”
萧璟炎吩咐道。
大家知道，他这是又有特殊任务要给王、刘、郭三人了。
见所有人离开后，萧璟炎看向身旁的三人，慵懒的眼神瞬间变得精明起来。
“陈大明毕竟是我父王手下的老人了，本王不便审他，不过，裴相要他做的事，远没有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
“审问他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三个了，务必让他开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璟炎挑眉，犀利的眼神，为那狭长优美的瑞凤眼眸，染上一层薄薄的冰雾。
话至最后，他的语气中已经带了略微的不耐烦。
在场众人知道小王爷这是生气了都拱着手、弯着腰，大气不敢出。
“是，末将等明白。”
最后，还是王铁柱壮胆上前接下任务，回了萧璟炎一句话，带着其他几人告退。
执刃不敢再待在这阴晴不定的小王爷身边了，也跟着他们三人一起离开了。
执墨却没着急走。
“王爷，关于裴相、陛下他们，您以后打算如何？”
现在，满朝文武，以裴相和皇帝为首之人，都想让他死。
这京城目前，他们是都无法正大光明地回去了。
对于萧璟炎来说，在京城的确也没什么牵挂、顾忌。
即便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萧璟炎的性子，执墨也还是捉摸不透。
他怀疑，萧璟炎想要投靠前硕，或者就呆在灵耀城不回京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把画中仙赏赐的东西高价卖给完颜龙穆。
但，他记得萧璟炎说过，绝不背叛大雍。
他真的有些不懂，王爷讨好前硕小皇子，到底所谓何事？
“其他事都先放一放，你给京城那边的人传话，让他们从王府地道，将值钱物件全部运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