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千荞曾说过她现在在塞罗女士名下接受指导,赫曼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
“你不跟过去看看吗?”
这边零见南宫文清率先离开,便也撕裂空间准备跟上,此时见赫曼只是站在那里,并没有上前的意思,于是有些疑惑地开口询问道。
“她有你们足够了,况且她也不一定想要见到我…”
赫曼说着扯了扯唇角,本是想要笑一笑的,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笑不出来。
“主子她…算了,等她醒了,我会传音给你的。”
零本想说主子才不是他想的那样,但想了想,他还是将这句话咽了回去。
他觉得千荞会这样无缘无故的吐血,一定与赫曼有关。
这样想虽然有些迁怒对方的意思,但他做不到像主子那样,在被这小子伤害后,还能笑着原谅。
“谢谢。”
在听到这句话后,赫曼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意。
只是这点笑意太过苦涩,饶是对他有诸多不满的零,在此刻也生出了些许不忍。
零张了几次嘴,却没有能说出一句安慰的话,千言万语最终也只化为了一声叹息,随着空间裂缝的关闭一同消失在空气中。
两人走后,赫曼盯着地上的那一小滩血迹看了许久,直到血液已经开始凝固了,他才从储物魔戒里拿出一个空的药剂瓶。
伴随着少年的低声咏唱,即将干涸的血迹只在眨眼间便被他转移到了药剂瓶中。
似是还觉得不够,他又低声咏唱了一句咒语。
有手掌大小的瓶子随着他的咏唱,开始慢慢变小,等缩小到只有指甲盖大小后,赫曼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仔细地捆绑好瓶身。
装着红色液体的药剂瓶被他这么一弄,倒是有点吊坠的意思了,而他也确实将其挂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