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亮堂堂的大厅立马露了出来,里面居然还有不少人,全都是今晚那些没义气跑路的学生仔。
他们一个个都挂了彩,衣服被撕扯得七零八落,松垮地挂在身上,手里拿着一瓶药酒,互相帮忙擦着。
看到生蕃黑着一张脸,他们不好意思地低垂着脑袋。
“生蕃哥。”
一张猪头脸突然蹦出来,吓得生蕃差点一拳揍了上去。
“我去,你哪位?!”
“我!”猪头着急地指着自己,“你的弟弟,生嘢啊!”
我去!
生嘢瘦得脸都没几两肉,能肿成猪头也算是奇观了。
生蕃眼神怪异地打量了他一眼。
好在虽然看上去很可怕,但人还是生龙活虎的,这倒没什么大碍。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我扑他的街,那些人打不到你,就全都往我这边冲了,拳打脚踢的,要不是我跑得快,就不止是这样了!”
生嘢歪着一张嘴,说话口沫横飞,生蕃嫌弃地移开脑袋,懒得管他了。
把自己亲哥丢在后头自己跑了,还有脸说!
“行了,既然大家都在,那就治治伤,在这休息一晚上。”
这是家赌档,也是生蕃在屯门的小基地,今晚大家就是在这集结出发的。
平日里也存有不少跌打损伤的药,谁在外打了架,不严重的就会回这里疗伤。
包括生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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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了一眼。
有了灯光,他才看到自己肚子上的绷带已经被渗出来的血糊成了一片,随便一扯就是撕开伤口的剧痛。
特么的!
生蕃在心底再次唾骂,随手抄起一卷绷带,找了个地方坐下。
忍着剧烈的痛楚,撕开原来的绷带。
肚子上一条缝合线被扯得歪斜,伤口处更是血肉模糊,潺潺的血往外流。
在生嘢的帮助下,生蕃重新裹上绷带,止住了血,才感觉好受一些。
今晚就只能这么将就着了。
屯门医院就那两家,要是撞上大飞的人那就是找死。
所以这伤口还得等明天天亮了,出屯门找个医院把线拆掉,再重新缝合。
忙完这一切,生蕃是既累又困,身上的淤青都懒得管了。
“现在几点了?”
“四点多了。”
“都这时候了?”
夏天天亮得早,生蕃往旁边一看,窗户都蒙上了一层清亮的暗蓝。
熬了一宿的疲惫终于涌上身体,他打了个哈欠,歪着头傍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睡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阵烦人的敲门声猛地响起,梆啷梆啷地将他惊醒。
“我吊,哪个催命鬼大早上地敲门啊?!”
生蕃惊得冷汗都出来了,一脸怒容,大步冲到卷帘门前拉开。
雷耀扬那张脸就迎面而来,对方的脸色比他还可怕。
“你把大飞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