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局……”吴从问道:“董兴浩这次……算是彻底栽了?”
“不知道!”朱贵贵看了眼时间,“再等等!”
也不知道在等什么,两人继续盯着监控,朱贵贵把玩着一支香烟,始终没有点燃。
又过了十几分钟!
董兴浩拿起手机,似乎在给人发信息,而且背对着摄像头,看不到手机屏幕。
“他在干嘛?”吴从皱眉。
“发信息求助!”朱贵贵摸着下巴,“除了金家……还有谁能帮到他呢?”
吴从到办公室前,朱贵贵和端木豹通过电话。
纪委联合市区已经到了董兴浩家中,正在进行搜查,这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端木豹一个信息没有。
说明一定有收获!
朱贵贵太了解端木豹了,一直想在刘小川面前表现。
正惦记着端木豹,端木豹的电话就打来了,语气很兴奋,“董兴浩是不是在你那里?”
“在!”朱贵贵说,“他谎报警情,已经被我抓来了。”
“是么……?”端木豹乐道:“纪委和市局的人马上就到,你把人交给他们就行,咱俩去喝酒。”
“把人交给他们?”朱贵贵皱眉。
那他一晚上不是白忙活了,唯一的功劳就是套出个‘董丽’,还是吴从的功劳。
“纪委从董兴浩家里翻出三十根金条,十箱茅台,还有两幅字画,这都是他收受贿赂的证据!”端木豹说,“这不比谎报警情大多了?”
“三十根金条?十箱茅台?两幅字画?”朱贵贵说,“能值多少钱?”
按照一百克来算,一根金条也就五万块。
三十根不过一百来万,加上茅台和字画,顶多两三百万。
董兴浩五十多岁了,为官三十多年,如果省吃俭用,再懂点理财,有个两三百万也算正常。
和那些动辄上亿的贪官相比,董兴浩都算是一个好干部了。
“值多少钱不是关键!”端木豹说,“这些都是董兴浩最近几天收的礼,以前收了多少,得慢慢查,而且我听说董兴浩不止这一个住处。”
“不好!”吴从忽然大叫一声。
打电话时,朱贵贵眼睛也盯着监控,神色同样慌乱起来。
监控之中!
董兴浩捂着心脏,摔倒在了地上,四肢还在抽搐!
“快去拘留室!”朱贵贵喊道。
已经顾不上挂电话,拉开监控室的门,朱贵贵往拘留室跑去。
半夜把代理县长抓来,关进了拘留室,还没有值守。
如果董兴浩死在拘留室,就算是董兴浩贪腐证据充足,县公安局也要受到影响,尤其是和案子有关的朱贵贵、吴从等人,全都得问责。
最好的结果……
就是扒了这层衣服。
更糟一点,坐牢都有可能,那时候真得刘小川出手帮忙了。
晚上值班人员不多,听到动静后,盲目的跟着朱贵贵往拘留室跑,看到董兴浩躺在地上,好似没了动静。
“谁会心脏按压?!”朱贵贵冲着身后的人喊道。
“朱局……”一个民警举起手,“我学过一点……”
“快!!!”
朱贵贵立刻让开。
民警双手叠在一起,用力地按压着董兴浩的心脏。
“力道不够!”朱贵贵吼道:“使劲!把吃奶的劲都给我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