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陈识
后来浪浪问我为什么要和向西分手。
我用最简单也最庸俗的理由回答他,许多情侣在异地恋和分手之间会选择后者。
自私吗?可能吧。
也许这就是人的改变,几年前我确实敢信誓旦旦的保证我能爱向西一辈子,而如今我明白为什么有人说天长地久的承诺唯一能代表的只是许下承诺那一瞬间确实想过天长地久。
她走的那天,我也去了机场,坐在她坐过的地方,最好一次考虑要不要留下她。
还是算了吧。
我和向西,我们已经过了最轰轰烈烈的笃信爱情的年纪,比起再一次冒险去期待,倒不如早一些各自安好,如果她身边出现其他人,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大方的祝福。如果未来能重逢她再回到我身边,我也相信那都是命。
后面的日子我也用自己的方式关心过向西,就和我想的一样,她在日本过的不错,住在一间临近河边的小公寓里,工作也很顺利。
这些年里我自以为很爱向西,却没有认真的看过她,她不止是那个会傻傻的听我唱歌的小女孩,她比我想像中的要能干很多,在电视上看到她的时候我还是意外了一下。
说真的,我身边出现过太多女孩子,比向西漂亮的有很多比她聪明的也有很多,但我始终忘不掉那天她在电视里面的那个笑容,自信的模样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笑。这让我不后悔当初放了她的决定。我知道她也一定不会后悔选择离开。
然后我也开始规划自己的生活和未来的人生了。
那几个月我很忙,故意让自己忙,忙到去忽略我和向西已经分手的那个事实,发片,宣传,商演,代言,整整半年的时间我没让自己休息过一天。
年底我回北京参加一个音乐节,在休息室里遇见了许易。
有的人天生注定是死对头,比如我和他。一开始两个人在休息室里是相互无视的状态,但是挡不住瑞瑞那个基佬喜欢窜来窜去的让我们说话。
好吧,那就说,话不投机,说了没几句我们争吵起来。
实际上我和许易每次见面都要吵几句,内容也差不多。他说我是个毛头小子,我说他为了出名解散乐队无情无义。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我们依然互相看不顺眼,还有一个原因是向西。
吵到无话可说之后,许易对着镜子突然甩来一句,“下个月我去东京。”
我警惕的瞥他一眼。
他得意的笑一下,“去看向西,顺便一起过个情人节,然后……”
我估计他是故意挑衅,回了一句,“年纪大了都喜欢自作多情?”
“是自作多情还是相互喜欢你和我都明白。”
再然后开始动手,他不是我的对手。因为等下要上台,我给他点面子拳头都落在身上,但是下手一点也不清,可能是两年那一次没打够吧。
许易也没留情,我怀疑如果不是后来瑞瑞跳到了我们俩中间,我和许易恐怕会在那天分个你死我活。再后来分开是分开了,许易把瑞瑞支了出去,吐出嘴巴里的半口血对我说了一句,“你知道你和向西有过一个孩子没?”
我愣住了,然后走过去揪着许易的领子,“你再说一次?”
“四年前你把她扔在火车上的时候她怀孕了,后来那孩子死了。”
如果没有许易那句话,我可能这辈子也不知道我和向西之间还有过一个孩子,但是我知道的太晚。
既然晚了,我也不想再假设如果我早就知道会不会在向西走的时候留下她,或者是收回那句分手。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都是不能重来的。
但我也明白,我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时候我是冲动过要去找向西,甚至订了机票,人也到了机场,结果那天从早上就头疼,检疫的时候因为发烧没能登机。
后来我也确实病了很久,挺严重的,病毒性感冒又引起了肺炎,连续半个月高烧不退,那些日子里我一直是昏昏沉沉的,身边也没什么人能照顾,或者说是没什么人能陪伴。
生病的时候我会想起向西,这样可能挺无耻的,但确实我只在这种时候会特别想她,想她每一次小心翼翼的照顾我,那个心疼的模样让我很有满足感。
住院三天后我发现了一些蹊跷,比如我经常会踢开的被子到了第二天早上都会平平整整的盖在身上,再比如病床边的小花瓶里每天都会换一朵鲜花。
我问过照顾我的护士,她说那些不是她做的。
于是我开始怀疑有另外一个在照顾我,只是那段日子我精神不太好,哪怕晚上感觉身边是有一个人的眼皮却重的撑不开。
她每天都会来,差不多是我睡着之后,什么也不做,就在我旁边静静的坐一整个晚上,有时候会握着我的手,在我踢开被子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整理好。
后面几天我发热不那么严重了,白天睡了一觉之后到了晚上就开始装睡,等着那个人进来。
我听到开门的声音,很小,过了几分钟她才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在她帮我盖被子的时候我睁开眼,借着窗外的光亮终于看清她的脸。
“怎么是你?”
唐思也因为我突然说话被下了一跳,她松开手后退了几步,大概是想出去。我也没说话,只是转过身去背对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