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是因为我在,所以陈识甘愿去吃这个亏。
下车结账,往小区里面走的时候陈识突然转过脸来问我,“向西,你会不会觉得我变了?”
我点头,陈识确实变了好多。
他脸上有些沮丧。
我急着拉着他的胳膊解释,“我是觉得我的老公越来越帅了。”
这是真的,两年前的陈识还是一个特别拽的富二代,他会目中无人,比如一开始的时候他就不喜欢我,对那些他觉得不好的人都是带着一种特别冷的态度。好多事他也不在乎,就像今天这个司机,如果遇到的是那时候的陈识,他即使知道自己被骗也懒得去计较。
而一年前的陈识是个刚离开校园的小屁孩儿,如果说他有什么,除了脸蛋身材才华外就是一身的坏脾气,说不定就会把那个司机揪出来,然后两个人在马路上打一架。
现在的他,不会由着别人去骗自己,也不会那么冲动了。
我们在楼道里忍不住亲了个嘴儿,黑漆漆的,反正也没有人。
亲着亲着,我推开陈识,“你喝酒啦。”
陈识点头,“客人要求的。”
从前的陈识,也不屑于做这样的事。
我看看他,忽然觉得特心疼,又用力了抱了抱。
陈识他们在北京住的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房子,环境不会特别好,当然也不会特别差。之前我听说好多乐手在北京只住的起地下室,现在看来,陈识住的地方还是说的过去的。
陈识说这是套两居室,厨房和卫生间是公用的,客厅和两个卧室都被用隔板隔开改成很多小房间。他和司辰许尼亚三个人住在其中一间卧室里。其他房间住了另外一个乐队的乐手。
许尼亚应该是带着司辰去许易那住了,所以这两天这个房间里只有我们俩。
我去洗澡的时候陈识就守在门口陪我说话,我会开玩笑让他一起进来,然后陈识就很严肃的让我别胡说。
那样故意装作镇定的样子倒是和从前一点都没变。
我洗完了,换陈识去洗,他让我在房间里等他,锁好门。
我听话,那就等他。后来陈识从浴室里出来还是穿的整整齐齐,头发也洗过了,没吹干,水滴往下掉,我拿浴巾去裹在他头上慢慢的擦。陈识把手伸过来握着我的手腕,语气柔软的说,“我也想你。”
听了这样的话我就淡定不了了,绕到他面前又搂着他脖子啃他的嘴巴。
这样的隔间面积特别小,其实也就摆了一个书桌和一张床,刚才我们都是坐在床上的,我一用力就把陈识推倒了,整个人趴在身上,亲的特别投入。
亲过了,应该要下一步。
陈识应该是很累了,所以我做什么,他没有阻止也没有特别的来配合。于是我开始脱他的衣服,露出平滑紧致的肌肤,我拿手摸了摸,然后傻笑。
陈识也笑,抬头看着我,好像在等我下一步的行动一样。
我会这样,也只是对着陈识而已,换成另外的任何人我都不可能这么大胆,我只是很喜欢他这样害羞的样子而已,而真正的要做的,我还是不行。
换成陈识在上面了,我特别配合的抬起手让他脱我的衣服,甚至有一种幸福感。
陈识盯着我看,他问,“这么开心?”
我抿着嘴巴笑,我觉得,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啊,对他的一切都是特别渴望的,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特别开心,没头没脑的开心,笑的像傻逼。
但是心里觉得,原来这样就是幸福。
这一次我们没关灯,房顶上悬挂着一个很久很久的白炽灯泡,灯光暖暖的,我看着陈识的脸,拿手指去描绘,心情在平静和不平静之间飞速的转换。
他这么好看,这么帅,这么优秀。但是,他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陈识也在望着我,眼神里饱含着深情,他只有在看着我的时候才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陈识停住了,他皱着眉躺在我身边,把被子盖好,想要搂我,伸了伸手臂又收回去。
我不明白,懵懂的看他,“怎么啦?”
陈识的声音有点哑哑的,但是语气很严肃,“没有XXX了。”
我楞了下,然后傻笑,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之后继续抱着他在他身上乱蹭。
陈识想把我从他身上弄下去,但是我缠的特别紧,我说,“没有也可以啊。”
他板着脸,“不行。”
我说,“我可以吃药的,没关系。”
这次陈识开始瞪我了,特生气的样子,而且他不说话了,意思就是他不说我也该明白。反正他不打算理我了,从床上起来开始穿衣服。
我演不下去了,就从他身后抱住他,“好啦好啦不闹啦。”
陈识还是不理我。
我只好很小声的在他耳朵边上说,“其实我带了。”
陈识停下穿衣服的动作,转过身来挑眉看我。
他这样看,我会觉得特别不好意思,但我确实带了,我想到陈识一个人在这边肯定不会买几盒安全套放着啊,开始我没告诉他,但是当他和我说没有的时候我还特别开心。
看吧,我男朋友就是这么靠谱的一个人。
现在我老实交代了,陈识看着我也是哭笑不得的,最后才在我脸上掐了一把,但他舍不得用力,效果也就和摸摸差不多的。
我坐在床上,指挥着陈识在我带来的那几个大袋子里找那盒安全套,为了不被人发现,我放在很靠里面的位置。陈识就穿着小裤裤翻来翻去的,看着他有点着急的样子我就忍不住笑。
我一笑,他就会扭过头来瞪我。
最后还是被他翻到了,他对着灯光看了看包装盒,又看了看我,嘴巴动了动,“十二支装?”
“啊?”
我没听懂,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是我第一次去买安全套,根本不好意思在货架边上停留,就随手拿了一盒去结账。
陈识这会儿看我的样子就不一样了,之前都是我故意在逗他,现在场面完全变了。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把我按在床上。
陈识平时都是一个特正经的人,但也有不正经的时候,好比现在,他亲着我的脖子,特用力,然后对笑了那么一下,特不怀好意的笑。
第二天早上我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但还是遵循自己身体的生理时钟在六点钟起床。
我这次来不是陪陈识滚床单的,我是想趁着这几天好好的照顾他,这时候天应该亮了,但是这个隔间里没有窗子,所以房间里是分不出黑夜白天的。
我开了灯,陈识依旧在熟睡,一只手搭在我刚刚躺过的位置,我起来之后他抓了抓,感觉到抓空了之后又轻轻的皱眉,嘴巴也抿的紧紧的,后来找了好久就把枕头抱住了。
我看着陈识,觉得他还是长的特别好看,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别人也有,但是他的就排列的比别人好看一些。
要真有一点不足的话,那就是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都像在生气。但他睡着的时候要好多了。
看了一会儿,我就换好衣服出去洗漱了。
我忘记了这套房子里还住了其他人的这件事,在我刷牙的时候镜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
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十七八岁的样子,也没什么打扮,穿着一件特别大是T恤,一看就不是自己的,在弯腰的时候会露出内裤的边缘。
我们互相看了看,然后她面无表情的拿了一把牙刷对着镜子刷牙,调整眉钉。
那个女孩子是个果儿。
其实我早就知道有果儿这样的存在,对她们,我从来没有过轻视。但真的,这是我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见到这样的姑娘。
仔细看她其实长的很好看,如果忽略染色太多所有有些干枯的头发和眉钉的话,她应该是个很清秀的姑娘。
而且十**岁,原本就是清纯的年纪。
“我叫小蕾。”
她和我说话的时候,我嘴巴里还含着牙膏的泡沫,口齿不清的想要回答她,却被突然从房间里出来的陈识拉了过去。
他瞪了我一眼,却从始至终没看小蕾的方向。
小蕾冲着我们吹了一个口哨之后又大大方方的回了隔壁的房间,我也被陈识拽了回去。
进了房间,他很用力的关上门。
陈识也没说么,事实上他不用说什么我就能明白这样的态度意味着什么。
陈识不喜欢小蕾那样的姑娘,从骨子里的鄙视。
在他眼里女孩子就应该乖乖的,安分的。有人会因为境遇沦落到出卖自己的地步,但大多数人都碰不到那么极端的情况。
能解释的也只有说她们不自爱,陈识看不起不自爱的人,更加不可能去接受这样的人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但是无端端的,他也不会反应这么大。
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我说,“我去做早餐。”
“嗯。”
陈识点头,这会儿他已经又到床上躺着了,他不习惯这么早起床,大概是感觉到我不在了才会突然醒过来。刚闭上眼睛,他就好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