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陈识真的唱歌给我听了,声音柔柔的,唱的都是些情歌,也可能这年头的歌基本都是情歌,他唱了好久,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我睡着以后还继续唱。
当然,我更不知道那天他是跑出去站在大街上给我打的电话,一个人唱到手机没电,唱到整个人冻僵。
后面的日子,飞快流转,我把大多数的时间留给图书馆,这个学期就要定保研的名额了,我不像陈识他们,还有个理想,我就想好好读书,能多读一年就多读一年,最好能留校当老师,即使不行以后工作了肯定多点儿资本。
另外的时间,平分给打工和许尼亚。
不是我去看他,而是因为大多数时间司辰都在,我一去,三个人都特尴尬,渐渐的就形成了一默契,我不去,司辰也不去,反正许尼亚有那么多女朋友,他才不会无聊。
在那些女朋友们的呵护下,许尼亚也终于出院了。
那是陈识走的第七天,才一个礼拜而已,况且他每晚都会准时打来电话,给我唱歌,直到我睡着,日子并不算很难熬。
我把之前我们一起买的过了食用期限的酸奶丢掉,把他顺手拿的一小束已经蔫儿了的鲜花丢掉,去接许尼亚出院。
许尼亚人缘还是挺好的,大概刚住院的时候没人知道才会孤零零的自己挨针头,说是要吃饭庆祝,去接他出院的队伍男男女女浩浩荡荡,最后愣是挤了四辆出租车,这要是在车头贴个拉花,就一不标准的迎亲队伍。
在那么多人里,许尼亚点名要我跟他坐一车。
那好。
不知道谁定的桌,饭店就在陈识他们学校旁边,我和许尼亚是先到的,后面的人被红灯截住了,许尼亚点菜,我说我出去买点儿饮料。
其实自从被音乐学院的看门老大爷当初一花痴后,我就没来过这儿,难得经过,不好奇是不可能的,我买了饮料再经过那的时候就不自觉的多看了一眼。
那一眼,我看到了陈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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