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多少精力不都花在她身上了?
偏生这娇小姐还要故意捉弄他。
实在是可恨!
陆峮虎着脸摸了一把那颤巍巍的两团雪桃, 那儿不让摸,这儿总行了吧!
崔檀令瞪他,这人表情十分严肃, 一副清白受损宁死不屈的坚贞模样, 偏偏手上动作一点儿也不老实,崔檀令看得牙痒痒。
陆峮拧着眉, 又摸了一把。
崔檀令:……
“没泡, 你别想了。”
那东西平时都是他收着的,崔檀令羞于去碰,也不想叫女使们碰那样……私密的东西。
快活的是谁, 受累的自然也该是谁。
陆峮自然知道他不主动,娇小姐巴不得晚上能睡个好觉。
反正她想要了, 哼哼唧唧的总能叫他用其他法子伺候她几回。
陆峮瞅她一眼:“胖了些。”
语气间有几分骄傲,有几分得意。
崔檀令不知道他洋洋得意个什么!
她撇开他蠢蠢欲动的手:“冰到我了, 拿开。”
陆峮察觉到她的嫌弃,默默将手收了回去, 待明个儿她看到了自己准备的礼物,看她还不泪眼汪汪地直往他怀里扑!
怀揣着这样的美好愿景, 陆峮抱着怀里香馥馥的女郎慢慢入睡了。
在子时刚过的时候,不知从哪儿爆出一声清鸣,随即又有许多烟火爆竹的声音响起。
此间习俗便是不过除夕, 却极为重视元旦, 在新旧两年之交时,无论多么清贫的人家都会想方设法地去买些鞭炮回来,期待着能够随着爆竹声送走旧一年的不如意, 迎来充满希望的新的一年。
“新岁安康。”陆峮在她微微嘟起的柔润红唇上亲了一口,紧接着又笑声道, “生辰快乐。”
崔檀令睡得很沉,听到这样的声音也只往他怀里又挤了挤,像是想要借着他的胸膛挡去外边儿的嘈杂。
真是个娇小姐。
陆峮又在她脑门儿上亲了亲,抱着她睡了。
·
崔檀令这一晚睡得很好,睁开眼睛时往身边一摸。
咦,居然摸到了。
陆峮早已梳洗好换了衣裳,半倚在床柱上,手里翻着不知什么书。
看着崔檀令睡得酡红的面颊和懵懵的神色,他剑眉一竖:“怎么一大清早就对我动手动脚?”
崔檀令不理他故意的调侃,只道:“你的事儿都忙完了?”
不知陆峮有没有听懂她的意有所指,只点了点头:“今儿是你的生辰,又是新岁头一天,我还能往外跑?日后你想起一回气一回,还不得挠死我?”
崔檀令瞪他,好端端说着话都能扯到那事儿上去。
陆峮笑着拿过挂在一旁的衣裳:“今儿我来伺候你。”
崔檀令狐疑地瞅他。
“寿星的待遇自然不同。”陆峮面不改色,“今儿我帮你穿,待到我过生辰那日,说不定裤头都要你帮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崔檀令扔过来的一件小衣给罩住了脸,说不出话来。
别别扭扭的崔檀令被陆峮伺候了一遭,看着铜镜里摇摇欲坠的乌髻,诚恳道:“郎君可知什么叫术业有专攻?”
陆峮也有些心疼她一头漂亮长发被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但嘴上还是嘴硬:“我只知道熟能生巧!”
可不是熟能生巧吗,现在他读的书越多,和她斗起嘴来也一套一套的。
二人又闹了一会儿,好容易折腾出崔檀令满意的发型,陆峮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条白色绢带,轻轻覆在她眼前。
失去视觉的感觉并不好受,崔檀令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这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那礼物是只金光闪闪的小凤凰?人不小心看到就会伤到眼睛?
陆峮不知道娇小姐心里边儿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只稳稳地握住她的手:“跟我来。”
眼前一片黑暗,崔檀令只能依附着陆峮,连踏出的每一步都带出了些从前未有过的新奇感受。
冬日雀鸟的鸣叫多了几分懒意,扑簌簌间崔檀令似乎都能听见它们小小的脚爪踩在落满积雪的房檐上发出的声音。
连拂过鼻尖的风都变得格外清新。
陆峮注意到崔檀令微微翘起的唇角,英俊脸庞上带着的笑愈发温柔。
两人走了没多一会儿,陆峮轻轻放开她的手,转而解下了那条绢带。
“慢慢睁开眼睛。”
崔檀令有些懵懂地慢慢睁开眼,像是初识这片天地的幼童一般惊喜地看着眼前如同冰雪琉璃世界的冰雕,回头有些兴奋地望着他:“郎君——”
她果然很喜欢。
陆峮得意地握着她的手:“走进去瞧瞧。”
这一方天底似乎都被他用冰雪给冻住了,凝结成这般雪雕玉砌的模样,在这方小天地里,冬山如睡,冰河似乎也被赋予生机,潺潺不绝,陡峭山崖上竟然还生长着清丽出尘的雪莲花。
自然,这些都是用冰雕出来的。
崔檀令惊喜地往里边儿走去,被这些冰雕吸引去了大部分心神,不由得放开了陆峮的手。
陆峮也不着急,只慢悠悠地跟着她后边儿,看着她像是初入尘世的小犀牛一般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眼角眉梢都挂着得意又满足的笑。
“郎君——”
她不知看到了什么,回头叫他。
天幕中洒下明亮穹光,落在这些晶莹剔透的冰雕之上,折射出的光彩十分耀眼,要陆峮在,它们却不如娇小姐的笑靥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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