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喝的酒还没付款。”
季央十分郁闷地付了钱,真是绝了。
柏肖你可是一个总裁,怎么能让她付钱。
季央准备让滴滴师傅把柏肖送回原来在科大旁边他们曾经住过的房子,柏肖不是说他把那买下来了吗?
但是准备把柏肖扶上车离开时,柏肖却死死拉住她的手。
“别走。”
季央使劲扒开他的手:“你放开我啊,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柏肖没有放开,反而抓得更紧了。
滴滴师傅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还走不走啊?”
“走走走,现在就走。”
她郁闷地也跟着上了车。
一到车上,柏肖就变得很听话了,不吵也不闹,只是一直紧紧握住她的手。
季央今晚注定是回不了家了,柏肖仿佛把她当作了什么宝贝,一直死死逮着,不肯放松分毫。
自从毕业之后,季央就搬离了这。
她以为再次回来,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房子。
毕竟在她之后,房东肯定还要把房子租出去。
但真当来到这之后,却惊讶了。
这样的摆放和她那时住在这是相差无几,只是仔细观察,可以看见,很多东西是新购置的,只是这些新购置的东西和那些老物一模一样。
季央心里有些复杂,想也知道。
这样布置出于柏肖手的可能性比较大,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当她回忆起往事,不可否认,他们相处时有过愉快的时光。
但是当这样的愉快和替身挂钩时,便都成了残忍。
柏肖为什么要这样自我折磨。
还是,他为了折磨她?
季央另辟蹊径地想着,柏肖想利用她的愧疚来折磨她?
难道在柏肖心中她是一个如此有良心的人吗?
季央不清楚柏肖的想法。
而当事人正靠着她手臂,睡得正好。
季央想离开,他却好像有感知一般,她一动,他就握得更紧。
算了,她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呢。
两人躺在床上,身体挨得如此近,却是同床异梦。
***
脖子有些酸痛,胳膊也有点酸,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
季央迷蒙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环境。
这是她大学三年住过的地方,但现在离大学毕业已经过去好几年了。
脑海中迟迟回忆起昨晚的画面。
等等等等。
如果她没记错的吧,现在这应该是柏肖的家了,而昨晚她睡着之后,柏肖就躺在她身边。
眼珠子往旁边瞟了瞟,还好还好,柏肖不在。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她要如何在不惊动柏肖的情况下出去?
季央鸵鸟心态想逃避。
那种尴尬的画面,她只要想想,都觉得浑身难受。
但是现实不以人的意志转移,她不动,门却打开了。
季央下意识闭上眼。
门口传来熟悉的男声:“你还准备睡多久?”
季央闭着眼睛装死。
“别装了,你不是早就醒了?”
季央下意识反驳:“我没有,我刚醒。”
柏肖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季央脸腾的全红了。
他又关上了门。
季央捂住自己滚烫的脸,哀嚎了一声。
妈耶,更尴尬了。
她磨磨蹭蹭地爬下床,偷偷摸摸打开门,溜进浴室,做了简单洗漱。
然后等心情平静下来,面无表情推开门,准备向柏肖告辞。
“吃了饭再走吧。”柏肖说。
他正站在厨房,腰间一条格子围腰。
熟悉的米饭香,像极了大学时候,他们关系还很好,柏肖那时每天都做饭给她吃。
说来也可怜,自从柏肖走后,季央就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饭菜了。
所以,明知现在最好的选择是离开,但在美食的诱惑下,她可耻地犹豫了,然后留下来了。
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等着柏肖把饭做好。
一切和以前没有两样,柏肖把稀饭端上来。
白色的粥,乍然看上去和店里卖的没有什么区别,但只有吃进嘴里才知道,什么叫做刚刚好,这才是米饭应该有的味道。
相比于以前的清粥,柏肖这次还炒了一个土豆丝,和稀饭刚刚好。
季央也没客气。
多年不见,柏肖的手艺没有丝毫变化。
季央吃了两碗,然后矜持地放下碗筷。
经过这顿饭,仿佛两人以前的不愉快都消失了,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谢谢。”季央说。
“不客气。”柏肖答。
啊,季央感觉空气中的因子都变成了甜的。
她想向柏肖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便问道:“你母亲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柏肖顿了两秒,然后答:“她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