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姝看了容九思一眼,轻声道:“结果是这么可结果,过程却是他在使诈。”
“爹,他坏得很,不是什么好人!”
容九思听到这个评价只是笑了笑,没有为自己辩解。
沈昔时轻掀了一下眉道:“这个我知道,毕竟他要是不坏的话,也就做不了大晋的摄政王。”
容九思:“……”
沐云姝:“……”
这话让她怎么接?
沈昔时又道:“但是这一次招婿的事情,他却并没有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那些法子,说白了都是阳谋,只是这个阳谋之下,是他绝对实力的展现,我还挺欣赏的。”
容九思立即道:“国主胸怀宽广,看事精准。”
沈昔时瞪了他一眼道:“少拍马屁,就算你用的是阳谋,就算你有点本事,我也依旧不喜欢你。”
容九思笑了笑道:“是,国主的不为难,在我看来就已经极好了。”
沈昔时语气凉凉:“你知道就好。”
沐云姝听到两人说话时熟稔的语气,整个人都要惊到了。
原因无他,沈昔时平时不是那么好接近的,他是南诏的国主,在外人面前架子不小。
他平时话也不多,真讨厌谁,根本就不会让那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是今天他却让容九思跟他们一起吃饭,话里话外还带着几分亲昵之意,这对沈昔时而言,极为难得。
沐云姝趁着沈昔时交代赵来某件事情时,她凑到容九思的面前问:“你今天对我爹做什么了?”
容九思回答:“也没什么,只是和他追忆了一些往事,我们都有些感触罢了。”
沐云姝明显不信他的话。
最近她对他的套路有了更深一层的体会,这货就是个大尾巴狼,心思深得很,手段多得很。
她有些狐疑地打量着他,沐无忧爬上她的膝盖:“娘亲,抱抱!”
沐云姝的思绪被打断,看到了被他挂在脖子上的玉佩,问道:“这个哪来的?”
沐无忧回答:“容叔叔送的,娘亲,好不好看?”
沐云姝斜斜地看了容九思一眼,他只微微一笑。
她拿起那块玉佩看了一眼,此时灯光晃动,玉佩里似有游鱼游过,十分可爱。
她有些意外,扭头看了容九思一眼,他往她的身边挨了挨:“我亲手做的。”
沐云姝:“……”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当年他让她为他做衣衫的事。
他当时说,等她帮他把衣衫做好的时候,他也送她一件他亲手做的礼物。
她觉得他就是在忽悠她干活,却有一次看见他拿着刻刀在雕簪子。
那时她是有些触动的,却又因为她怀着沐无忧怕被他知道,想方设法逃出了京城。
后面她被他追了回来,他没有再提这件事情,她也再没有见过他雕过什么东西。
如今看到这块玉佩,她莫明就想起那时他拿着刻刀雕什么的模样。
时光来复去,不管她是否用心去记那些过往,岁月终究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斑驳的痕迹。
她准备将玉佩还给沐无忧的时候,看到了最底下的那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