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有什么特殊的呢?
不管是老徐还是小白都不曾说过。
季流幻闻言后惊愕道,“老宅的这片地在以前还是战场呢?”
这在风水学上挺忌讳吧。
可这么一来倒是让程斩想通了。
“怪不得恶灵能有这么多的生魂可食呢。”
司野点头,“是,被吃了不少。”
程斩扭头看向何鸢的方向,“她的散魄能逃出来肯定有原因,还有,她记得生前多少事。”
这也是司野挺想知道的。
恶灵吃了那么多的生魂,怎么就她的散魄挣脱出来了?
关于这个问题司野又问了一遍何鸢。
何鸢始终忌惮程斩。
源于程斩往她这边看了一眼。
司野挺无奈,叹气说,“他真看不见你,再说了,就算能看见你,他也不会伤害你。”
何鸢心神不宁的,“他……不会伤害我?”
司野嗯了一声,又道,“我能给你打包票,放心吧。”
何鸢这才稍稍安心,回答了司野刚刚的问题。
“其实现在这种状况是怎么造成的我也不清楚,我当时就是觉的害怕,但是就一定要挣脱,必须挣脱,因为我怕小野有危险。”
司野怔愣。
好半天他好像明白了。
或许何鸢能够最终保留一丝散魄就是为母则刚,目的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
只是没想到,哪怕自己挣脱了也只是散魄,自己都无法顾全,甚至将过往都开始遗忘,又哪来的力量保护孩子呢?
司野一声叹。
紧跟着又问了重点,“你在司家藏了这么久,对于那股黑暗力量一点都不清楚吗?力量是寄生在谁身上?”
何鸢摇头,眉心皱得紧紧的,“不知道啊……”
那力量出现的时候就是个影子,不是人。
她只能肯定这点。
司野通过她的描述能很肯定就是恶灵没错,可更多的线索就断了。
“你到底是怎么死的?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事?”
何鸢眉头皱得更紧,像是回忆起来很吃力。
良久后说,“我应该是……病死的,生了很长时间的病,我记得好多医生来看过我……”
显然,她记得都是片段。
而且还很零散。
“什么病?”
何鸢又想了好半天,“我想不起来了,就是觉得自己很痛苦,很痛苦……”
很痛苦?
“不是身体上的疼?”司野抓住重点。
何鸢这次能确定,一点头,“不是,就是心里很痛苦,不想活着,觉得死了会更解脱。”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司野一步步靠近真相。
何鸢似乎想得很艰难,甚至还抱着头,嘴里喃喃,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呢?
这样呢喃着,她却显得愈发恍惚,就像是随时能消散似的。
司野有点着急,“是不是跟司泽军有关?他有没有侵犯你?”
何鸢闻言整个状态都不对,她看上去很混乱了,继续喃喃,司泽军……司泽军……我每晚都到一个房间里,我去见了谁……
“何鸢!”司野叫她的名字。
但何鸢置若罔闻,她像是陷入了记忆的怪圈里,混乱,无措……
一个散魄,能支撑到现在着实不容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程斩虽说看不见何鸢的状态,但从司野急切的问话里也能揣摩出个大概来,轻喝了一嗓子,“阿野,小心她散了。”
散魄极其脆弱,像极了星星点点的小火苗似的,一旦遇到惊吓或者意外状况,散魄就很容易散掉。一个生魂想要重新轮回,那是一丁点都不能缺失的,一旦这缕散魄没了,就算把她被恶灵吞掉的魂魄拯救出来也无济于事。
所以程斩才提醒一句,别让她散了。
而程斩的话音刚落,就见何鸢猛地起身,看着很惊慌失措。
司野忙问她怎么了。
还以为她又是在怵程斩,不料她是往外瞅,慌里慌张道,“有东西来了……”
就这么急匆匆的一句话,然后就见她蓦地化为一闪光亮,忙不迭地撞向一只蝴蝶。就见那只蝴蝶在空中竟是定格了数秒,然后扑腾着翅膀重回了屋角的青藤上,将自己藏得挺严实。
但被何鸢附身的那只蝴蝶,身上就开始有隐隐的光亮乍现,跟刚进门的那只“灵蝶”一样。
程斩和季流幻都能瞧见蝴蝶,亲眼见证了蝴蝶的变化。
季流幻指着那只蝴蝶,“这、这是又回到蝴蝶身体里了?”
程斩问司野怎么回事。
司野转述何鸢的话,“她说有东西来了。”
能被何鸢怕的东西……
程斩和司野一下想到了一种可能,对视了一眼,二话没说就出了蝴蝶屋。
季流幻见状一脸懵,哎哎了两声,又转头看了看屋角的蝴蝶,决定还是不留在这了,赶忙跟上。
出了蝴蝶屋往花园外走的时候,远远就能瞧见几个人影过来。
等看清来者后,司野和程斩都双双顿步。
是姜周来了。
正朝着这边过来,瞧见他们后还主动挥舞了两下手臂。
哪来的恶灵呢?
司野竟一时间有点失落。
程斩倒是反应过来了,“姜周是神兽,散魄怕她也正常。”
“姬淡的散魄没见怕过姜周啊。”司野说。
“人有胆大胆小的,魂灵也一样,再说了姬淡能一样吗,他本身就不是人,跟姜周又是认识,他的散魄自然不会怕姜周。”
下雪了。
陪着姜周一同来花园的竟还有司泽阳,为她遮了把伞,看着挺殷勤的,身后跟着管家,管家还带着一位下人紧随其后,乍一看就跟富家千金出行似的。
“这阵仗可以啊。”司野感叹,“能让司泽阳那个败家子主动打伞的女人可没有吧。”
季流幻在旁泼了盆冷水,“他要是知道自己伞下是头神兽,会不会吓得哭爹喊娘?”